铜太岁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呆呆地看着林尘,还没有搞清楚林尘是怎么这么快会到他面前,怎么这么快就挨上了耳光。
其实,打的声音响亮,反而只会是皮外伤,不会有内伤。
如果林尘真的用了内功,铜太岁根本就不会还能站着。
“这一巴掌是替樊伯伯教训你的,让你懂得尊老爱幼的基本礼貌。”林尘冷冷地说。
铜太岁似乎没有听见林尘的话,他的眼睛还停留在林尘的脚下。
林尘的鞋没有陷入泥地,几乎和踩在平时的土地没有区别。
这让铜太岁百思不得以解。
他在江边的淤泥练习过六年,才能拥有如踩平地的脚法,但还是会在这样的泥地里将鞋帮陷入泥里。
他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沼泽地……你为什么……还会这么快……”
林尘沉着脸说:“因为你的内功不够,根本不了解踏雪无痕的境界,只是单凭脚下的触觉来适应泥地作用并不大,你还需要九局五胜吗?”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是铜太岁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战局大大超过他的预想,他一个回合也没有走过,右拳几乎已经被打废,再比试下去
还有什么意义。
铜太岁心里很明白,他和林尘的差距已经不是强弱的问题,而是代差的问题,如同大炮机枪和大刀长矛的差距。
但是他如果就此放弃,不但从此会被江湖耻笑自不量力,而且还会在大江门内失去了权威。
正当铜太岁游移不定时,栈道上跳下一个人,稳稳地站在泥地后说:“虽然铜太岁输在轻敌,但我们都是站着撒尿的人,输了就要认账,第一局算林先生赢了。铜太岁已经受伤,我虽不才,但愿意代替他陪你玩第二局。”
铜太岁看到说话的是屠坤,心中不由有了三分感激,屠坤不但主动承担了第二局挑战,没有让他的计划落空,还替他挽回了面子。
林尘看道铜太岁被大江门的弟子扶走也没有阻止,他对屠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屠坤如同林尘一样,只有鞋底踩着泥泞的地面,运动鞋没有陷入的迹象。
林尘知道他是一个沼泽地高手,在别人艰难跋涉的地面上,他却可以行走自如,毫无挂碍。
“你不是大江门的人,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比武。”林尘奇怪地问。
“哈哈……”屠坤大笑道:“林先生装
糊涂吧,你夜袭了蜀山派堂口,抓了三十六个门派的人,你以为就这样没事了吗?所有被你抓的门派都派人来这里,我们都向你要个说法,难道不应该吗?”
林尘环视四周,说道:“按你的意思,那不是应该比试三十六局吗,怎么才九局?”
屠坤得意地说:“有些门派自知不敌,只能委托能力强的门派代替,所以我们筛选出九个门派作为代表,要用江湖的规矩和林先生讨教,凭我们的实力带走我们的人。”
林尘皱了皱眉说:“九局会不会时间太长了?”
屠坤嘴角一撇:“难道你怕了不成?”
林尘摇摇头:“我不喜欢事情久拖不决,干脆剩下的八个人一起上,咱们速战速决岂不痛快。”
屠坤倍感羞辱,林尘也太嚣张了,这是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先生,你这样说是当真的吗?江湖人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屠坤阴森地看着林尘追问。
林尘点点头:“当然说话算数,你现在就把人都叫下来。”
屠坤大喜,认为这样赢得比武的机会无疑会大增,他立刻向栈道上的众人大声说:“诸位请作证,林先生
为了节约时间,主动要求以一打九。”
观众们一片哗然,他们已经看出这是一个陷阱。
好汉难敌四手,林尘再厉害,在这样的泥地里和九个人缠斗,只要有一招不到位就可能遭遇疯狂地袭击。
方四海一听就着急了,如果九个人同时对付林尘,在这样的烂泥塘免不了会产生一场混战,如果不少人出现伤亡,他这个仲裁者会受到很多人的指责。
于是方四海随即呵斥道:“屠坤,你不要胡说八道,哪有这样比武的,这不成了一场群殴了?”
屠坤嘿嘿一笑,转身对林尘居心叵测地问:“我没有任何强求林先生的行为,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吧?”
林尘淡淡地答道:“没错,你引述的非常准确,都是我说的。”
方四海没词了,林尘当着众人亲口承认,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看仲裁者默认了,栈道上很快跳下来八个人将林尘团团围住。
虽然他们通名报姓,但林尘也没有刻意记这些名字。他知道江湖中一个很有趣的说法,门派名字起的越唬人,反而证明这个门派鱼龙混杂没有什么大本事。
林尘基本可以断定,这些
人的武功都不高,最强的也只是玄阶巅峰水平,他很好奇这些人为什么敢和他比武,难道不知道他连天阶都能赢的战例吗?
站在凉亭内的樊翀不懂武功,他只是看到九个如狼似虎的人围着林尘,心就不由自主被揪起,忍不住问载月:“林尘为什么要这样做?”
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