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也不算什么。”
李南风手心暗攥,表情复杂地看了磬和帝良久,终是敛眉轻叹道:“哎,罢了,等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那个法子实属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
磬和帝一听,立时就急了:“可是师兄……”
“陛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堪堪截断磬和帝的质疑,李南风言辞恳切地安抚道,“不是我有意戏耍陛下,是因辰儿太过聪慧,我必须先找个机会,小心探一探他的心思才行。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弄巧成拙,给辰儿再加一重负担。”
暖阁内一时无声,沉默许久之后,磬和帝终于妥协似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师兄到底,比朕更了解辰儿一些。”
说话间,磬和帝缓缓垂目,眼底忽起三分愧色,一声长叹深重绵长,叹出了一位失职父亲的心酸,和身为一国之君的无奈。
身为磬和帝唯一知己的李南风,显然深深读懂了知己的难言之隐,定定然看了磬和帝半晌后,漆黑的眸中生出一段不可名状的神色,稍显突兀地轻轻一叹道:“哎,其实,在做父亲这件事上,我比陛下更为失职。”
磬和帝蓦然抬眼,有些小心地问道:“师兄指的是……洲儿?”
李南风缓缓摇头,面无表情道:“不是。”
磬和帝怔愣无言,眼中充满疑惑之色,耐心等待着李南风主动解开他此刻的疑惑。
但见李南风眸色微敛,若有所思,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眼对上磬和帝的眼睛,眸中却是磬和帝不曾见过的情愫。
磬和帝莫名心跳加快,但听李南风低低沉沉地吟道: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