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母握着手,突然就屈膝给顾顺跪了下来。
“伯母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吧。当初我就是看重了张易安的秉性和天赋,所以才会邀请你们母子来顾府住的。
我跟易安可是少有的知心朋友,易安能够这么优秀,也是因为他有你这么好的母亲。要谢也是我感谢伯母你才对。”顾顺急忙伸手将张母从地上扶了起来。
“要不是托了少掌柜的福,我们娘俩还不知道现在会过得怎么样呢,少掌柜肯收留我们,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少掌柜。”
“你们安心在顾府住下去就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等到伯母彻底康复之后,我就为伯母安排一份轻松的工作,让伯母干点一直想干的事情。”
顾顺其实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张伯母喜欢织布制作衣服,对裁缝缝纫相当感兴趣,到时候就把她安排进运达商行的裁缝铺里,那里面工作不累,主要是能让她过得更加充实,不至于胡思乱想,人只要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
虽然为了张易安,她现在肯定是愿意留在顾府,但是张母要是再去想什么别的东西,又担心麻烦了自己,吵着要离开顾府,免不了又是一个麻烦。
为了能够让她和张易安没有后顾之忧的住在顾府里,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真是谢谢少掌柜了,我感觉我这腰已经好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去工作了。”
“我不是还拜托伯母您为我们两个制作几身衣服吗,等这些衣服做完,江南的梅雨季差不多就结束了,到时候伯母再去工作就好了。”
“实在是劳少掌柜费心了,少掌柜每天这么忙,还要分心照顾着我们娘俩的事情,我真的心里很愧疚。”
“伯母千万不要这么想,顾府这么大,正好有几个说话的,我也挺高兴的,要不府里这么大,白天出去都请清冷冷的,更别说是晚上了。”
“少掌柜,我有一件事还望少掌柜能够答应。”
“伯母尽管开口,要是我能办的话,我一定答应。”
“是这样的,我想回张家一趟,不是为了去见张家家主。我有一个老朋友,以前在张家的时候,我们娘俩时常受
。他照顾,这么久没过面了,我想跟他见上一面。”
顾顺知道,就在第二天,自己那个未婚妻张归荑,还有张家夫人李氏已经被母亲派出的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掉了。
因此顾顺并不担心张母回去会被报复,但是张家现在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与之前的繁荣大相径庭,顾顺害怕张母触景生情,再生起回张家的心。
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两人相当于是被张家驱逐出来的,不过即便有一丝可能性,顾顺也要提前将其制止。
“现在外面天天下雨,顾府的马车也受了影响,没法送伯母去张家。”
“不用马车,我自己走着去就行。”
“医馆的郎中不是一直叮嘱伯母你要好好休息吗,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不如这样吧,你哪位老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会派人将他带到顾府里,让你们两人见上一面,如果他愿意的话,顾府愿意给他提供住处,以后就住在顾府里,方便你们以后聊天。”
“这怎么使得呢,我们娘俩现在就已经很麻烦少掌柜了。”
“伯母,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张易安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算起来我们还是兄弟,对待兄弟的亲属,这份招待自然是应当的。
至于张伯母的那位旧友,顾家这么多的住处和空置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多安排一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伯母就不用跟我再客气了,直接说一下那位旧友的名字,派人请来就好。”
“少掌柜的大恩大德老婆子我此生难忘,以后我这条贱命就是少掌柜的了。”
顾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想再跟她做争辩。
而是将这件事安排了下去,张伯母想要见得那个人会有专人去张家将他带过来。
顾顺又对着铜镜,瞅了几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即将其脱了下来,丢给了萧辉。
“帮我装起来,等会儿一起带回去。”
张母想上前接过顾顺递过来的衣服,“还是我来吧,我看着这衣服还有些细节需要改一下。”
萧辉却死死将衣服攥住,并没有将其还给张母。
对他而言,顾顺交给他的任务是将衣服带回去,如果没
。有顾顺的命令,他肯定是不能将少掌柜的东西借给他人的。
这事在顾府还好说,如果是在外面,少掌柜的贴身物品都必须妥善看管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从哪里对你进行攻击。
“不用麻烦张伯母再去修改了,这件衣服这么穿就够了。”顾顺想要的就是这种充满朴素质感的衣服,要是穿的太正规了,这些衣服也就失去伪装的意义了。
眼见顾顺已经发话,张母便没有强求,而是拿起了卷尺想要给萧辉量一下身长与各项尺寸,好在量体裁衣的时候使用。
萧辉却抱着衣服犹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眼睛始终盯着脚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东西。
“让张伯母给你量一下吧,方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