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有专门的工匠对每幢建筑进行检查,正好明天让他们先把伯母这里检查一下,这阵风吹倒了不少间房子,伯母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张母想到顾府里那些奢华如皇宫的建筑,被风就这么弄坏了,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修起来呢,也不免非常心疼。
这笔钱对张母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顾顺则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易安兄他人呢,不会还在学堂没有回来吧。”
张母歉意道:“真是对不起,易安这孩子最近每天都要学到很晚才回来,这些年郝先生都会在散学之后专门对他进行辅导,这孩子也非常勤奋好学,听说下个月就准备报名,先去考童生了。”
“是吗,勤学苦练虽然很好,但是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毕竟还是身体重要。”
“易安他从小就喜欢读书,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没有杂念的专心念书,易安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我也劝过这孩子让他早点回来,可是他说郝先生愿意跟他一起讨论经史子集,机会难得,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每天晚上回来,还挑着灯写什么东西,我反正也看不懂,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写得那叫一个认真。”
顾顺点了点头,“既然易安兄喜欢,就随他安排就好,不过一定要多嘱咐他休息,千万不要把身体给熬坏了。”
说着,顾顺进了张易安休息的房间,看向了他摆着的书桌,书桌上摆了厚厚一摞手稿,这些手稿用镇纸压着,或许是因为上午的风,让这些手稿有些杂乱。
顾顺伸手拿起了几张手稿看了一眼,发现这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字,每个字旁边还有注释,标注的非常认真。
看来张易安每天晚上都在弄他一直以来想编纂的字典,将每一个字从浩如烟海的经史子集中寻找到出处,是一项光想象就极其繁重的工作。
每一字都不是凭空产生的,要找到它的来源,引经据义,还要找到与之有关的词汇,一些常见字要想找到一些释义还比较简单,可若是遇到那些古怪生僻的字,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查找到的。
因
。此历史上,想要编纂字典,必须动用全国之力,征召大量文人进行编纂,一个人想要去完成这么庞大的工程,实在是难以想象。
尽管如此,张易安已经开始着手行动,并且看样子已经准备了不少。这项工作如果能够顺利完成,将会是一项划时代的成就,将大汉使用的文字编纂在一起,无论对于复兴汉文化还是增强汉文化的传播,都有着巨大的作用。
所以顾顺并没有反对张易安去弄字典,相反还非常支持他的决定,这正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借着收集各种典籍文书的时候,打探情报和武功。
顾顺放下那几张手稿,顺便将桌上被风吹乱的手稿一起叠放整齐,用镇纸压住。
张母也缓步来到顾顺身旁道:“少掌柜,我想易安他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要不你先吃饭吧,我今天特意去厨房亲手熬得鱼头汤,希望少掌柜趁热尝尝。”
“不用了,还是等易安兄回来吧,我现在还不饿。”
“那好吧,对了,少掌柜,你当时要做的衣服已经做好一套了,少掌柜要不要穿上试试。”
“张伯母速度竟然这么快,从织布到裁衣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吧,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做好了。”
“少掌柜交代的事情怎么敢耽搁呢,我现在有的是空,每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就加班加点的做出来了。”
说着,张母十分小心的拿出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正好是一套刚缝制好的衣服,上面一套是裋褐,下面的裤子是一条襦裤。
裋褐与襦裤都是大汉普通人穿的服饰,传承的历史已经相当久远了。
而且江南城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类似的衣服,再穷一点的人则穿白衣、白巾,袒帻的装束,大部分都是奴客之服。
顾顺之所以拜托张母为自己制几套衣服,也是为了将来外出方便隐藏身份,外面的成衣店一般也很难买到类似的衣服。
与现代人的观念不同,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穿的衣服都是家里的女性亲手缝制的,所以没有一个制式的要求,往往都比较粗糙,造型也千变万化。
这类服装相称下,顾顺这种找专门的造办处制作的服装就显得过于奢华和
。扎眼,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去走一圈,效果不亚于拿着一个超大奢侈品标识的包出去游街,生怕别人认不出你的身份尊贵。
这对于一向低调的顾顺来说,自然要穿的朴素一点,最好一下子混到人群里,根本认不出来那种。
“快试试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的,我在修改尺寸。”张母将衣服一下子撑开,想要帮顾顺换上。
顾顺也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道:“我自己来换吧,伯母你在一边看着就好。”
很快,顾顺便在萧辉的帮助下,十分麻利地换好了衣服,衣服非常合身,即便是粗布的材质,但是穿在顾顺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
“少掌柜觉得怎么样?”
“大小刚好,穿起来也很舒服,麻烦张伯母再多做几套,我准备换着穿。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