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真是急坏了其他几个人,林阳川坐不住了:“你倒是说说话呀,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比较有价值的信息来?”
“她经常都是一个人在家,没和谁走得近,所以我真不知道。”吴绍城无奈的回答道。
在林阳川和他谈话的时候,孟锞和乔贝棠就开始在院子转了起来。
这个农家小院修建得不错,院子里也很干净,院里果然有一口井,按照王兰的性子,她不会一个人去池塘洗衣服。
就算她要去,那她一定不会选择在上午人多那会去,会等大家走了之后再去。两个在外面站了站,就去到了屋子里面,家里什么东西都齐全,但从布置和归纳来看,显然是女孩子整理的。
而且家里女人喜欢的东西占大多数,这么看来王兰是一个懂布置和收拾家里东西的人,并不是父母嘴里所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吴绍城,你们家都是谁做家务做的多?”乔贝棠不经意地问他。
男人抓了抓脑袋:“我们两都会做,但她嫌弃我做的不好,所以家里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那她会一个人去池塘洗衣服吗?”
“我偶尔会去,有时候嫌弃井水冻手就会去,她都是快晚上的时候去的。”吴绍城回忆着。
在后面的谈话里,吴绍城逐渐的恢复了状态,他能好好回答巡捕房的话了,而且能主动的说家里的情况。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都不愿意出门,所以很多事都是我在做。有次我去帮隔壁的邻居给孩子写信,她来找我,听到邻居说我辛苦,然后就主动帮我分担了。
慢慢她做事就越来越顺手,家里很多事都是她在操持。我们这八年过得也挺好的,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小朱拿着纸笔,坐在一边,默默地坐着记录,等会儿回去,要把这些内容汇总的。老大说了,这些话里很有可能就有他们要用到的信息。
孟锞从堂屋出来:“我能在你家看看吗?放心,我不会乱动东西,就想看看王兰生活的环境而已。”
“可以,你们随意。”吴绍城倒是坦荡。
等孟锞出来后,坐在椅子上继续问:“你妻子嫁到这里来了八年,在这八年里有和谁走得近或者是发生过争执的吗?”
“还真没有,她几乎都是在家里,很少出去。”
乔贝棠又问道:“那她每次出去都是做什么去了?这八年她和谁说话稍微多一些?”
吴绍城想了想:“她出去最多的是去给我买酒,还有就是去村长家,其他的我真的没印象了。”
几个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很快。小朱的记录本上,写了满满几张纸,在他准备盖上钢笔帽的时候,孟锞又问了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你们成亲八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呢?而且你妻子怀孕,你都不知道吗?”
这问题一问出来,林阳川和小朱都挺尴尬的,而乔贝棠则是点头,这个问题是还蛮重要的。
在这会儿,又是在这样的小村子里,要是新入门的儿媳妇儿生不出孩子,那脊梁骨都要被戳弯。
从村头到这里,哪一家的媳妇儿不是生了两三个,宁多不少,而且一定要生个男孩子才行。虽然他是读书人,但这会儿估计传统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刻在骨子里的。
吴绍城叹了口气:“我们结婚第二年就在想为什么没有孩子,刚开始不好意思去找大夫看,后面是岳父岳母提起过,于是我们就去找关师傅看了看。
关师傅是城里最好的中医,我们去看过后,他说我们没问题,两个人都健康,顺其自然就会有,后来我们也就不着急了。
在两个多月前,王兰就不让我和她一起睡了,而且她脾气变得很怪,总是莫名其妙生气,有次晚上还把我赶出去了。由于我们一直分房,所以我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谁曾想,那会儿的她是因为怀孕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呢?如果能重来,那他一定会更耐心的对待她。
在离开吴家前,小朱帮忙在院里的井水里取了一瓶水。乔贝棠趁着这个时间,又对吴绍城说:“昨天我们和你岳父岳母聊过,他们想将王兰的尸体火化,然后埋在他们那边,你什么想法?”
“我…我明天去找他们聊一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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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吴家出来,不远处便是池塘,池塘的周围围着好几户人家,他们之前在村里兜圈那会儿,已经问过村长都是谁的家了。
接下来他们要去第一个发现水里有尸体的田红红家,她家离池塘算是比较远的。
听村长说她是一个寡妇,刚嫁过来不久,男人就出意外死了。她就靠着自己的酿酒生意,一直支撑着家里,前两年公婆去世,她也就一个人住在家里。
走到院子门口大家便闻到了一股香醇的味道,林阳川站在院门口:“看来她酿酒的手艺应该不错,这味道挺好闻的。”
院子里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是个会说话的,进来请你喝一杯。”说完院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乔贝棠是几个人唯一的女孩子,遇到女人自然由她出面,她礼貌的笑了笑:“请问你是田红红吗?”
女人穿着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