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儿...这可真是苦了你...”
元初晞的内心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欢,离了这国公府到外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有趣极了。
只不过她可不能将情绪外露,故只淡淡道:“父亲不必如此,反正以后我都是要嫁过去的,早些熟悉也好。”
元荣光听着她这么懂事的话,愈发心疼,“晞儿,要是你不愿意,为父现在就进宫去面圣,让、”
“别!”元初晞生怕她拒绝慢了,就出不去了,“我没事,此前女儿不也跟父亲说五殿下待我很好吗?这是真话,何况本就只有几人知晓,若父亲进宫,那就...”
“是是是,倒是为父心急,忘了,”元荣光擦了擦出汗的手心,“你到五皇府去切记不要与五殿下冲突,要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切勿顶撞。”
“嗯嗯,女儿知道了。”
元荣光跨出门槛,想了想就又走回屋里,“晞儿,你可不能与五殿下同床啊。”
‘噗——’
元初晞将刚入口的温茶全部喷-个干净,这句话她真是万万没想到,怎么就...就与她说这话?她看起来是那么猴急的人吗?
“爹...你怎么说这个啊?”
“怎么就不能说这个?”元荣光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这五殿下待你如此之好,还与你说那般子事,心思妥测,这万一借个醉酒之意,行不轨之事,怎么办?”
“为父当初就是这般,才...才一时荒唐,做出对不起你娘亲的事来,这天底下还有......”
元荣光的絮絮叨叨直至下半夜。
次日一早元初晞是顶着乌青而醒的,因到五皇府这事不宜张扬。
所以只秦氏和刘氏到栖碧院来稍稍嘱托两句,就在后门处将元初晞,方姑姑,以及红樱绿篱,秋菊一同送上马车。
这马车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快上些许,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五皇府的大门,一行五人在守卫掩护下齐齐进府。
元初晞被安排在东边的院子,与顾墨添的正卧只一墙之隔,院子,房间都很干净,应是提前就被打扫过,所以现下红樱和绿篱就简简单单收拾下即可。
方姑姑到顾墨添的书房去,两人许是有话要说,元初晞不便此时过去,于是就将秋菊给带到一边去。
“二姑娘,求你饶了奴婢的家人吧,你让奴婢做牛做马都行,什么都行的。”
“你先起来,我有些事想要问你,你若如实回答,我自会放了你,也会放了你的家人。”
“谢二姑娘,奴婢跪着回答便是。”
元初晞见她执意如此,就不强求,开口问道:“你可知郑小娘的大哥是做什么买卖的?”
“也是打理铺子之类的,不过他倒是与一些江湖势力有联系,再多的奴婢也不清楚了。”
“那他户籍在哪里?”
“自然是、”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元初晞也不笨,作为郑小娘的大哥,两人自然是同一处户籍的,但,万一不是呢?
秋菊抿着唇,认真想了想,此前实属不大留意,于是就摇头不知。
“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他老胡,”秋菊许是知道元初晞的顾虑,忙解释道:“他不姓胡,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元初晞点了点头,“我娘亲房中可有婆子或女使与邹奶娘相熟的?”
“大多都被遣散出去...”秋菊小声嘀咕着,突然想起一人,双眸发亮似的说道:“赵婆子,她是以前伺候陈夫人的,与邹嫂子关系不错,现在还在国公府呢。”
“国公府何处?”
“此前她被赶到城外那处庄子去,如今算下来,也有十来个年头,就是不知还在不在?”
元初晞往外头瞧去,不见丁宇的身影,想必是顾墨添还不得空,那她就趁此机会溜出去瞧瞧,“你可记得她的容貌?”
“记得。”
“那随我去一趟。”
马车飞快地往城外驶去,在接近庄子的时候就听到元苒苒那扯着嗓子的发泄声,“将这婆子给我扔到池塘里去,洗洗她这张狗嘴。”
元苒苒掰开从赵婆子身上搜来的小本本,瞧着上边写着她外出一事,急怯怯地将东西给撕碎,痛骂道:“低贱玩意,动手!”
她总算是扬眉吐气,这下还不让她好好教训一下这刁钻的恶奴。
“被押着的那人是赵婆子吗?”
秋菊探出脑袋,认真瞧了瞧,而后点头道:“是她。”
“你呆在这里,不要出来,”元初晞悬起毡帘跃下马车,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哎哟,这是在做什么大戏呢?”
元苒苒微微一愣,双眼即刻充满怨恨之意。
“二姑娘。”从国公府来的婆子纷纷给元初晞点头打招呼。
“二姑娘?你就是二姑娘?”被押着的赵婆子抬起头,待看清元初晞的半脸时,眼眶不由地红了,“像啊,眉宇间像夫人。”
元初晞立马上前将赵婆子给扶起,“让你受苦了。”
“二姐姐怎么会到这里来?”
“关你屁事,我还用得着跟你汇报?”
“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