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好姐姐,你的妹妹不去害人就好,怎么会被人害了呢?”元初晞亲昵地圈上元予溪的手臂,“秋菊随着郑小娘,想必知道与娘亲有关的事。”
“待会咱们搬完嫁妆,就去好好地审一审,多多少少应该都会有些收获的。”
“好~”
三人一同往月明院的库房走去,进到里头,元予溪简直就是大开眼界,她真是想不到这郑小娘竟会这般富有,于是就不停地说:“红樱这也拿,那个也拿,这些都拿了吧。”
“姐姐,你就不怕伯母待会寻你算账?”
“这说到底不过就是咱们二房的事,嫡女出嫁可是大事,多拿点怎么啦?难道她还能像个泼妇似地追着咱们要?若这一要,那狐狸尾巴不就漏了出来吗?”
元初晞捧着金锭子咯咯地笑个不停,“她刚才还说要给元苒苒和元莺莺留着呢,就她这向来重嫡庶的,说出这话来,未免觉得心虚。”
“甭管她就是,”元予溪将字画给重新卷好,“这万一她真的开了口,那我就说我的那份礼单子写多了,郑小娘没给这么多便是。”
“诶,我倒是有个坏主意。”这般想来,元初晞的脸上愈发笑的更欢了。
“快说,别在这卖关子的。”
“说起来这郑小娘也真够坏的,姐姐出嫁后留下的嫁妆里,全被她换成假的东西了,咱们何不将那些个假货给搬来,将这些都换回去?”
这下倒轮到元予溪咯咯笑了起来,“这主意不错,红樱还不快去安排?”
“是。”
在栖碧院一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这月明院的库房里头属于郑氏的东西全部被搬空,一律换成是假货。
“花婆子,你且将这个本子交还给大夫人,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你应该有分寸吧。”元初晞从箱子里头取出两粒金锭子来,轻轻地交到花婆子的手上。
“那是自然,刚才老奴嘴巴也严实着呢,半个字也没往外吐露。”
“我自是相信花婆子的聪明,去吧。”
“欸~”
回到栖碧院之后,元初晞与元予溪正要审审秋菊,前头便传声,说是大姑爷来了。
元初晞娇嗔道:“哎哟,这才不过是大半天的功夫,就急急地寻了来,好像生怕咱们国公府将他那心肝宝贝给扣下似的。”
“就你贫嘴,日后我若是见着五殿下,定要好好说与他听才是。”元予溪羞羞地捂住嘴角,脸上泛了一丝红晕。
“你就尽管说去,我才不怕,”元初晞即刻就缚住元予溪的双手,流里痞气地接着说:“快给咱们大姑爷说去,就说他家的宝贝今夜不回府。”
红樱和绿篱噗呲地就笑出了声,其他在场之人也纷纷低头抿笑。
须臾间,菊青就急急地从外头进来,说是宫里太后派姑姑前来说事,还特指明只见元二姑娘。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各人心中都怀着不一样的心事。
“还请二姑娘速到安荣堂去。”
“我这就来,”元初晞将元予溪的手给松开,“姐姐且替我理理这嫁妆,那件事稍会再办。”
“嗯嗯,去吧。”
元初晞随着菊青到安荣堂去,一进,便见元老太太,元荣正,元荣光,秦氏,刘氏,至于丫鬟女使小厮都不在,而在一众人跟前的,便是她在宫里的熟人——方姑姑。
“祖母安好,伯父,伯母安好,父亲安好,婶母安好,姑姑安好。”
“晞姐儿,快见过方姑姑。”
元初晞小碎挪步到前边来,福了福身子,柔柔道:“见过方姑姑。”
方琴瞧着眼前之人的身段,微微交叠的双手,以及隐隐的药香,便知这就是五殿下带进宫里来的小厮。
这也难怪昨日她会收到书信,让她到这国公府来带人,敢情这元二姑娘与五殿下是一早就好上了的,倒真让她想不到两人的关系竟如此之好。
“昨日个太后娘娘醒了,听着五殿下与元二姑娘的婚事,高兴地直要宣元二姑娘入宫见面。”
“只是老奴听说元二姑娘是从乡下庄子接回来的,未免对于宫里的规矩,亦或是日后打理五皇府一事,觉着力不从心。”
“所以老奴前来接元姑娘到五皇府去,住上一段时日,也好学学规矩。”
“这...方姑姑何不留下教导教导我这侄女?”元荣正将声音给压低了些,接着道:“哪有女子未过门就直接住到男方那边去的?”
“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国公爷若有什么想说的,进宫找她老人家说去,”方琴转眼看向元老太太,“就咱们这些人知晓,犯不着四处嚷嚷,你说是吧,老太太?”
“晞姐儿,你说呢?”元老太太一副‘你受委屈了’的模样看向元初晞。
元初晞的心中直捣鼓,此事定是顾墨添所为,但若只是为太后治病,她大可再溜出去,可偏要让她住到府上去,估摸着是那个采药之人要回来,准备解毒吧。
“孙女全凭祖母做主。”
元荣正的眉头皱了又皱,低声问道:“方姑姑,不知太后娘娘现在的病情怎么样了?”
“老奴可记不下御医所说的那些什么脾胃,什么五行的,只记得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