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鄢懋卿不解的看向严世蕃。
近日听闻京城之中,儒释道三教之争也越发的激烈,所以在小阁老的要求下,二人来到了这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不巧,竟然真的让他们碰上了这一幕。
这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没想到就能碰到,可见三教之争,如今已经发展成了何等地步。
不过此时听到小阁老说该结束了,鄢懋卿有些发懵,三教之争到了如今的地步,真有那么容易说结束就结束吗?
身为严世蕃的心腹,鄢懋卿自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也知道三教之争就是朝廷一手促成的。
不过,朝廷具体打算如何结束这场三教纷争,那他却是不知道了。
“你帮我去安排一件事,”看着一脸懵的鄢懋卿,严世蕃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你安排一批人去……”
一番耳语,鄢懋卿听的连连点头。
西苑,玉熙宫内,嘉靖看着悬浮在面前的本命大明,吕芳则静静地伺候在旁边。
二人自然都看到了现如今大明境内,儒释道三教之争的激烈盛况。
“这以孔家为首的儒宗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目光从本命大明上收回,嘉靖语气莫名。
“回主子,”吕芳自然听得出来,嘉靖话语当中的意思,表明这是在表达对孔家的不满,于是心中一动,道:“安插在孔家的锦衣卫来的密奏,孔贞干直呼主子名讳,狂悖异常。”
“此举,无异于是在表达反意了。”吕芳缓声说着,小心的观察着嘉靖的神色。
“压轴戏唱的差不多了,”不过嘉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手指轻抬了抬,道:“接下来,该轮到大轴戏了……”
伺候嘉靖多年,吕芳自然明白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笑呵呵的附和道:
“想必严阁老他们也该行动了。”
“朕放在东南那把剑也该出鞘了,”嘉靖说着,轻抬了抬手指,“给海瑞去个信,届时他自会明白怎么做。”
“是,奴婢这就去办。”吕芳说着,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去。
“等这次三教之争结束,变法开始以后,差不多就可以在京城种下灵脉了。”望着吕芳离开的背影,嘉靖心中暗暗盘算着。
一只灵隼从西苑飞出,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傍晚时分,宁波府,知府衙门后堂。
“去吧。”海瑞轻轻地拍了拍站在窗沿的灵隼,手上灵气浮动,将灵隼湿透的羽毛烘干后,轻轻拍了拍灵隼的脑袋说道。
“嘎……”感受到海瑞大手的温和,灵隼似是有所感应一般,脑袋轻轻凑了凑海瑞的手掌,发出沙哑的的呜咽声后,振翅飞入天穹。
目送灵隼离开后,海瑞轻笑一声,然后拿起手中,宫里传给他的密旨看了起来。
“呼,”看完之后海瑞轻轻吐出一口气,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穹,轻声道:“希望严嵩父子,不会把事情闹的太大……”
说着,海瑞手中灵气爆发,继而密旨瞬间崩碎成齑粉。
嘉靖四十八年,八月,整个东南多雨,阴雨绵绵。
宁波府,鄞县,码头。
海瑞就职宁波府知府,而知府衙门所在就在鄞县。
此时,鄞县码头边上,可以说是热闹无比。
“打!打死这帮为秃驴说话的人!”
“兄弟们上,别怂,别让那群只知道妄想成仙,被人忽悠的连北都找不到的蠢材占便宜!”
一时间,码头上两拨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骂娘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这一切的起因,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三教之争。
起因也很简单,有人说,佛门是藏污纳秽之地,这自然引起了不少佛门信徒的不满。
而说这番话的,自然是道门的拥趸。
于是,佛门信徒开始反击,道门拥趸也不是个怕事的,然后双方从最开始的口角之争,演变成了现如今的全武行。
知府衙门后堂。
“老爷,老爷,不好了!”海瑞正在和王用汲办公,突然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别忘了这里是知府衙门,成何体统!”
看着仆人这一副惊慌失措、言行无状的模样,王用汲眉头一皱,起身低声呵斥起来
“把气捋直了,”看着仆人这一副惊慌失措、惊魂未定的模样,海瑞也是眉头一皱,抬了抬袖子,淡然道:“如实说来,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仆人如此模样,海瑞心中确实有所不满。
身为知府衙门的仆人,遇事竟然大喊大叫,还口口声声说着大事不好,确实不成体统。
即便这仆人不是官员,但他既然身在知府衙门,那他的言行举止就代表着朝廷!
在海瑞看来,现如今的大明王朝,根本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朝廷之人惊慌失措。
“咕嘟!”听到海瑞的话,仆人狠狠咽了口口水,而后强行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才抬手对着王用汲和海瑞二人作揖行礼,道:“回禀二位老爷,码头打起来了,是佛门和道门的信徒!”
“不仅如此,随着道门和佛门的人出面,整个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