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荣整理好思绪就拿着自己的医疗箱进了内室。
姜雪荣朝着贺砚走近,远看贺砚像一个完美的雕塑,近看却愈发觉得完美无瑕,无论是从容貌还是能力,贺砚都是北宁第一人,也难怪会让皇帝忌惮至此了。
姜雪荣轻叹了一声,将医疗箱搁置在一旁。
贺砚睁开了那双如同黑耀宝石般的双眼,问她:“夫人因何叹气?”
姜雪荣弯腰将贺砚的衣裳和薄裤都脱下,只留了一件底裤,姜雪荣专注自己的事情,因而没发现,贺砚的耳尖都泛起了薄红一片。
姜雪荣:“白玉有瑕,前路渺茫,雪荣难免感叹。”
贺砚便如此,静静的看着姜雪荣忙碌的样子,当第一针落在他腿部的时候,贺砚才说了句:“总会过去的。”
姜雪荣轻“嗯”了一声,随后便全神贯注的为贺砚施针了。
贺砚的下半身还是没什么知觉,直到全身都扎满了银针,姜雪荣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医术无双,不然就贺砚这双腿,还真没什么把握能救回来。
就在姜雪荣想说什么的时候,房子突然震动了一下,姜雪荣的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就这一下,姜雪荣的脸色骤然惨白,难道...地震提前了?
贺砚下意识的看向姜雪荣,在看到姜雪荣脸上凝重的神色时,心也忍不住沉了沉。
但好在,就只是晃动了那一下而已,快得都要让人以为是错觉了。
“砰砰砰—”房门被敲响。
白羽:“家主,家主,属下有事禀报。”
贺砚看向姜雪荣:“夫人去吧。”
姜雪荣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内室,打开了门:“发生了何事?”
白羽面上有几分焦急:“老夫人犯了急症,这可如何是好?”
姜雪荣闻言,立马转身进了内室,贺砚看到姜雪荣,只说了句:“拜托你了。”
姜雪荣将自己的医疗箱拎起,说了句:“我会尽力的。”
姜雪荣吩咐白羽:“一刻钟之后,你将王爷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把人放进药桶里泡足一个时辰。”
说完,姜雪荣就急匆匆走了。
而正在姜雪荣往老夫人房里赶的时候,魑魅突然出现。
姜雪荣:“边走边说。”
魑魅:“梅夫人将老夫人突然犯急症的原因归咎在春雨伺候不当,此刻正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杖毙春雨。”
姜雪荣的脚步猛然停滞,春雨是她派在老夫人身边的,因为她做的事情太过危险,想着春雨留在老夫人身边,也能安全一些。
没想到...
姜雪荣看向魑魅:“带我过去。”
魑魅低头:“主子,得罪了。”
说完,魑魅弯腰抱起姜雪荣,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原地。
刚进寺庙后院,姜雪荣就听到了春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啊!”
姜雪荣凝眉看去,只见春雨被摁在院子里的长凳上,那板子一板板的落下,臀部已经满是鲜血,血混着雨,院子里的积水都红了一片。
姜雪荣怒从心起:“住手!!!”
魑魅还没反应过来,姜雪荣就已经从他手上跳了出去,也不顾外面的雨还没停,直接冲出了屋檐。
眼看着另一个板子即将落下,姜雪荣直接冲过去将侍卫给推开,怒骂:“滚开!!!”
侍卫被姜雪荣这眼神惊了一下,一时间不敢再上前。
春雨泪眼朦胧,浑身都湿透了,感觉哪哪都疼,有气无力的开口:“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姜雪荣假意伸手进衣袖,从空间里拿了一颗止血药塞进春雨的嘴里:“先别说话,把药吃了。”
做完这一切,姜雪荣才赶紧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春雨的身上。
她刚刚替春雨把过脉了,如果不及时上药治疗,生命会有危险。
春雨惶恐不已:“小姐您乃千金之躯,奴婢...”
春雨的话还没说完,梅夫人走了出来:“哟?本夫人道这是谁呢?原来是主母来了,这贱婢擅离职守导致老夫人突发急症时无人照料,险些命丧黄泉,按家规本就该杖毙,怎么?身为贺家主母,你难不成还想包庇不成?”
春雨脸色惨白,唇角都流出了鲜血,期期艾艾的说:“小姐,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贺语嫣一听这话,立马冷哼:“贱婢就是贱婢,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若非贺君表姐来得快,及时救了奶奶,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罪!”
姜雪荣却并未理会梅夫人母女,而是吩咐道:“魑魅,将春雨带下去找大夫治疗。”
魑魅立刻出现:“是。”
梅夫人立马跳脚:“你们都是死的吗?!这可是害老夫人性命的凶手,给本夫人拿下!”
眼看周围的那些侍卫就要冲过来,魑魅也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姜雪荣却怒道:“我看谁敢!”
一句话,让周围的侍卫瞬间刹车。
姜雪荣迈开脚步,一步步朝着梅夫人走过去,眼神冰冷:“本王妃是这王府的当家主母,后院之事,本就是该本王妃来处理,梅夫人越俎代庖,却还如此猖狂,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