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却在吉静莎的三言两语中,听出了不寻常的东西,并为此感到十分的奇怪。
说好的周晓白是吉静莎的冤家呢?
怎么吉静莎对周晓白的动向,比她的一些亲友还了若指掌。
“你看我干什么?谁还没点门路了?行了,说正事,正事!你不会忘了来找她有什么事情吧!”吉静莎对于吴奎的审视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毛,下巴点了点周晓白的方向。
他们两个这一通交谈,哪怕周晓白的情绪再怎么激动,也发现两人是谁了。
她耸动的肩膀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才缓缓从双臂中抬起脸。
眼睛红肿,脸也红。
不过,这状态不妨碍她确认眼前两人。
“吴奎,还有吉静莎?”周晓白此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
她再没有面对钟跃民的时候那种痴缠,更多的是,自矜到无地自容。
“对啊,不然还能是谁?周晓白,一个男人么,至于你这个样子吗?平白让人看不起你!”吉静莎毫不客气地就怼了周晓白。
她可不管周晓白的心情是什么,就是看不惯周晓白这么没骨气的样子。
感情的事情,虽然说是你情我愿占大部分,但该分别的时候,就少点磨叽。
大步朝前走,大胆往前看,才是真不枉此生。
人一生多少次擦肩而过,总是因为某个人而停滞不前,该错过多少风景!
吉静莎看到周晓白对于钟跃民的执着,是根本想不通。
“你,你都听到了?吉静莎,之前咱们的恩怨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要说跃民的坏话,我可不依你。”周晓白听吉静莎提起钟跃民,俏脸登时煞白,但还是强撑着嘴硬,反要将吉静莎一军。
“得了,谁不知道你的爸爸厉害,可这也不能阻挡钟跃民跟你没戏了啊!刚才他说的话我们可全都听见了,什么分手算你甩了他,什么好聚好散,什么他要去追逐梦想,又包括你对于他的步步迁就。周晓白,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恋爱脑!要我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值得爱!看到这位没有,他对伴侣的忠诚和体贴,是多数男同胞都做不到的,你呀,也就是没这个福气!”吉静莎把嘴一撇,毫不客气地把周晓白跟钟跃民刚才的对峙抖搂出来,甚至再度把吴奎给扯了进来。
“是吗?他已经有家庭了,你还整天跟他厮混,吉静莎,我看你才是心术不正,思想腐朽呢!”周晓白越听吉静莎的话,就越是生气。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钟跃民的坏话。
尤其还是吉静莎这个总是给她使绊子的坏女人。
“周晓白,你污蔑人可要先搞清楚对象。我承认,我的作风是比较特立独行,但是,我跟吴奎可是工作上的伙伴,没有你描述的那么不堪。你不能因为自己感情不顺,就到处诅咒别人呀!我完全有理由举报你诽谤!”吉静莎见周晓白这么冥顽不灵,深感头疼。
她承认,自己对周晓白使过点小手段。
但那些对周晓白的影响,可能还没钟跃民一句话的影响大。
现在周晓白怒极攻心,说话根本就不过脑子。
一看吉静莎面露愠色,并且吴奎也是无奈的看着自己,周晓白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于两人的冒犯,是多么的不礼貌了。
“就当是我刚才说话不当,现在我们两清了,我可以走了吗?”周晓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表达了想要尽快离开的意愿。
她到底是拉不下面子,对吉静莎和吴奎道歉。
“就这么走了?我的精神损失,谁来赔偿?这样,周晓白,我也能理解你心情不好,正好我有个好去处,咱们一起去玩一玩。而且,吴奎他有些事情想要好好地向你请教,你给他解答一下,咱们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么!怎么样,周晓白?”吉静莎却是一个健步拦到周晓白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把吴奎的事情重新提起了。
吴奎这半晌一直没开口,就是在观察周晓白的状态。
他还记得当初周晓白恨得牙痒痒的离去的模样。
“你想要问什么,在这里说清楚就行了!”周晓白一看吉静莎这架势,就提起百倍的防备,转头看向吴奎。
既然吉静莎是给吴奎做说客的,那周晓白直接问吴奎,岂不是清闲。
周晓白可太清楚,吉静莎的花花手段,多到令人发指。
她们两个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且都是极端。
就像是冰与火,永不相融。
周晓白也不可能轻易听从吉静莎的安排。
“纺织厂。”吴奎言简意赅。
他说完,就看到周晓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轻松惬意,以及势在必得,瞬间明白了。
正如吉静莎所言,纺织厂现在内忧外患的状况,真的跟周晓白脱不开干系。
“这个啊,不是我说,纺织厂那落后的设备,以及影响人伦道德的厂规,包括限制人身自由的厂员招收,早就该退出市场了,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吗?”周晓白的神情明显多了几分得意。
她这么一说,吴奎的神情就冷了下去。
合着周晓白早就盯上纺织厂了。
那么,说回来,杨厂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