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入冰点,大家都诧异的望着田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抛出这种论调。
在齐国,田氏甚少反对齐侯的意见,大部分时间都是对其的决策绝对拥护。
怎么今天田恒突然一反常态,率先和齐侯唱起了反调呢?
更重要的是,田恒如果反战的话,这不是和晏子站到一个坑里吗?
田氏和晏子并肩作战?
齐国的大夫们顿时怀疑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齐侯皱眉道:“你是不赞同寡人对鲁国用兵的决策吗?让我摒弃攻伐之事吗?”
田恒闻言只是笑道:“当然不是。战争的由来相当久远了,攻伐之事又怎么是说摒弃就摒弃的呢?
即便是上古的圣王,也只是主张正义的战争,而从未有废止战争的。
黄帝、炎帝已经用水火争战了,共工氏已经恣意发难了,五帝之间已经互相争斗,这就是明证啊!
如果有人提议禁止攻伐,这就是摒弃有德,惩罚正义。
就是阻挠商汤、武王的事业,助长夏桀、商纣的罪恶啊!”
说到这里,齐侯的脸色终于好了些,但一旁的晏子则微微眯起了眼。
田恒也不把他们的神情变化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开口陈述。
“只不过,攻伐之事,必须是用来攻击无道、惩罚不义的。
攻击无道、讨伐不义,可以说,自己因此获福没有比这更大的了,民众得利也没有比这更多的了。
如果战争确实符合正义,是用以诛杀暴君,拯救苦难的人民。
那么民众对它的喜悦,就像是孝子见到了慈爱的父母,好比饥饿的人见到了甘美的食物。
民众呼喊着奔向它,如同强弩射向深谷,又好似蓄积的洪水冲垮堤坝。
现如今,鲁国的陪臣阳虎囚禁主人,篡夺季氏的权力,以此控制国君,要挟诸卿大夫,僭越身份,逾越礼法,执掌着鲁国的政权。
鲁国的百姓对他怨声载道,民众们对他谈之变色。
普天之下,没有比陪臣执国命更不义的事了。
四海之内,也没有比‘为富不仁’更残酷的言论了。
现在,鲁国的民众在阳虎的统治下已经压抑了很久了。
如果您能够兴起义师,帮助鲁国平定祸乱,为他们剪除阳虎,将权力交还给鲁君。
那么想必鲁国的民众都将如同流水一般归附于您,鲁国的百姓也将铭记您的恩德。
如此一来,您的霸业也就能够成就了。
从前桓公曾向管仲请教成就霸业的方法。
管夷吾说:想建立诸侯国之间的霸业,就要首先和邻国亲近。
桓公又问:怎么亲近呢?
管夷吾回答说:审定我国的疆界,归还从邻国夺取来的土地,承认邻国疆界的合法性,不占邻国的便宜。还要多多赠给邻国礼物,派出使者经常到周边邻国作亲善访问,以此使它们感到安定,这样周边邻国就会亲近我们了。
如今您已经做到了这些然而鲁国依然没有亲近您,这难道是管夷吾的错误吗?
这也全都是阳虎这个小人从中作梗。
由此可见,不论是想要成就霸业,还是想要发动正义的战争,都必须要铲除阳虎这个小人。
既然如此,您为何不更改您的旗帜,以大义之名,去声讨鲁国的阳虎,以此来赢得天下人的爱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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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没有比作者得不到月票更残酷的事了。
四海之内,也没有比白嫖作者更残忍的行为了。
既然如此,读者为何不打开票匣,投出月票,以此来换取作者的爱戴呢?
——节选自《宰予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