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棠与向挽清二人这愣神的功夫,那边二人的争吵却愈发热烈激动,只是总算还有些理智,都是压低了声音开口。
叶望烽:“那山虎是本王对付向挽清的手段,怎么会是要谋害圣子呢!”
沈逢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怒气:“本圣子前脚刚走,那山虎就扑了上来,若是本圣子再晚一步,掉下悬崖的可就不知道究竟是谁了!你若是真心将我当成盟友,又怎么会行如此险招!根本就不曾将我的安危放在心上!”
叶望烽:“绝不可能!”
沈逢:“事实如此,如何不可能!叶望烽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给本圣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我同盟关系就此结束!”
不同于叶青临,沈逢实际上与叶望烽才是真正的结盟,因此得知此事的时候,他心中这种似乎被人背叛的怒气才会更甚。
叶望烽见他动了真火,又说出这种话来,知道今日若是不讲个彻底,只怕沈逢发起狠来真会断绝联系,可如今他大业未成,仍需与沈逢合作,逐步巩固西北势力,断不可因此事功亏一篑。
思及此,叶望烽也并未多犹豫,沉声开口道:“圣子,此事本王确实没有瞒你,其实当时就算你身在悬崖边上,那山虎也绝不会动你分毫,
甚至就算换了别人,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沈逢实际上在说出方才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正如同叶望烽仍需要他的帮助一样,他在某些事情上,也同样需要依靠叶望烽。
更何况前不久西岭内部传来消息,沈念趁他不在大肆扩张势力,等他回朝只怕局面更为艰难,他又如何能放弃叶望烽这一大助力。
只是话已出口,他又不好收回,如今见叶望烽言辞恳求,才算是有了台阶下,故意冷着一张脸开口:“什么意思?”
叶望烽:“那向挽清的身上,被熏了特质的香味,寻常人闻不出来,可若是落在山虎的鼻子里,就会刺激他发狂,再加上体内蛊虫引诱……”
沈逢迟疑道:“当真?”
叶望烽:“千真万确。”
沈逢:“可那向挽清行事谨慎,怎么会如此轻易就……”
叶望烽:“若是我们主动算计她那自然不行,可要是她自己凑上前来呢?”
沈逢:“什么意思?”
叶望烽说起此事,更为小心,左右又看了看,这才将声音压的更低,连叶纪棠二人都听的不甚分明。
“其实此事也是个巧合,那日本王派人去密林寻找野
兽入蛊,谁知遇到了……”
沈逢神色惊疑不定:“竟然连他也动手了!”
叶望烽:“是啊,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帮我,要怪也只能怪向挽清他们二人树敌太多,人人都想踩他们一脚。”
沈逢:“那当日的箭弩……”
叶望烽:“应该也是他的手笔,此事本王是真的不知情,不然说什么也会提前和圣子你说上一声。”
沈逢与叶望烽合作颇久,对他也算有几分了解,见他神色恳切,便也信了几分,更何况他刚刚知道了一个不小的秘密,心中仍有震撼,如今也无心再追究这些。
两人气氛略缓和了些,又说了几句,怕被人发现,便一前一后又回了前厅。
直到确定他们二人走远,躲在假山之后的叶纪棠与向挽清才从那石洞里走出来。
叶纪棠替向挽清理了理因为挤压而显出褶皱的衣衫,开口道:“看来安山的那一次,我大哥应该是和另一股势力联手了,而那股势力,应该就是几次三番射出弩箭,想治你于死地之人。”
向挽清面色微凝:“那弩箭虽一共只射出三次,可次次都是要置我于死地,就连第二箭,看似是射向沈逢,实际上也是知道我与他在密林中起了冲突,
若他有个万一,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所为。这幕后之人的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叶纪棠皱眉:“清清可有猜想?”
向挽清默了默才开口:“弩箭之事我毫无头绪,只是那熏香,既然是熏,自然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可我什么时候又在哪,待过一炷香以上的时间……”
“若是我们主动算计她那自然不行,可要是她自己凑上前来呢?”
“……她自己凑上来呢?”叶望烽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向挽清喃喃重复了几遍,忽然脑海中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照亮出一个之前她从未怀疑过的人来,“竟然是他,怪不得沈逢会如此惊异。”
叶纪棠见向挽清神色恍然,便知她心中大抵有了猜测:“清清知道是谁了?”
向挽清颔首:“只怪他之前装的太过仁善平庸,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想过,此事竟会出自他的手笔。”
叶纪棠:“江倦川。”
向挽清抬了抬眸,并未对叶纪棠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名字感到惊讶,在她看来,叶纪棠心智谋算于自己都只高不低,既然她都想的到,他能猜出来自然更不意外。
“当初我刚到安山,正巧遇见他要匆匆出门,是他匀了两间客房给我,那
时候我还确实感激,回京之后还曾去使馆特意谢过他。如今看来,只怕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在算计我了。”
叶纪棠接话道:“那日他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