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清起了一个大早,谁知刚想去找叶纪棠一同拜见神子,却得知神子竟一大早就赶去了晋谦王府。
她心中存疑,却不得耽搁,也立刻就往那边赶,谁知到的时候,神子竟已经离去。
她正不解其意,扭头却发现医老给叶纪棠重新把完脉后却一脸喜色:“恭喜阁主,阁主如今的脉象比之之前,已经平稳了许多。”
向挽清大喜:“可是那神子,将安山居士所说之物给你服下了?”
叶纪棠摇头:“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应该不完全是。”
向挽清:“不完全是?可医老说你脉象确实好了很多。”
叶纪棠让她莫急:“今日一早的时候,我想出门去接你,谁知唐谨却反而自己来了,到了之后也不曾寒暄,只说安山居士给他传信,他才得知我蛊毒提前成年,于是便匆匆赶来送药。”
向挽清:“那这药……”
“他说我舅舅,也就是北汉天帝,确实一直在培育一株,能彻底解除我身上蛊毒的草药,可是如今尚且不曾完全培育成功,但是为了保我性命,这次便割下一些,暂缓蛊毒成熟。”
向挽清:“暂缓?多久?”
医老一拜:“老夫给阁主把脉,应缓了一
年。”
向挽清皱眉:“才一年,那草药还需多久培育而成?”
叶纪棠:“也是一年。”
“那么久。那万一那草药晚些日子才培育而成……”向挽清顿了顿,自觉失言,转了个话茬道:“那剩下的草药他可有留下,可曾教授培育之法?”
医老摇头:“不曾,神子说草药珍贵,怕南朝无人可以照顾好此物,需带回北汉培育。”
向挽清:“他既然能将这草药从北汉随身带到南朝,想来并不娇弱难养,他若是教下培育之法,怎么会照顾不好。”
“清清。”叶纪棠开口,“他今日愿意主动过来一趟,已经是难能可贵,我们不可再强求太多。更何况我们已经说定,一年之后,我自会亲自前往北汉,到时候草药培育完成,我身上蛊毒自然也不会再成为负担。”
“我明白我确实心急了,只是这东西不放在我们身边,反而隔着千山万水,我怎能放心。”向挽清转头,“医老,你可有从神子带来的汤药里看出那草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医老摇了摇头:“此物神奇,阁主服下不过片刻就有如此效果,老夫确实毫无头绪。”
叶纪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这草药据他所说,自我三
岁就开始培育,到如今十余年都没事。再说了,人家不愿意,你总也不能强抢吧。”
向挽清沉默了片刻,抬头:“我能吗?”
叶纪棠:“……”
医老:“……”果然有左司马风范。
不管怎么说,叶纪棠服了神子送来的汤药,时间总归是宽裕了一些,更何况如今还知道了一年以后就可以彻底解除蛊毒的问题。
向挽清在最初的纠结之后,总归还是松了口气,这才终于有心情关心起京都如今的局势来。
如今万国朝会虽然落下帷幕,但是各种细节究竟如何实施还有待商榷,所以三国使节尚且未曾离京。
沈逢之前在安山吃了那么大亏,虽然伤势不重,但是也气的不轻,尤其是知道最后成功的竟然是向挽清,自然是更为愤怒。
只不过等他回到京都,才发现离开不过几日的时间,这整个京都竟换了半边天,叶青临以通敌,谋逆,刺杀朝廷命官等数罪并罚,削去爵位,贬为平民,择日流放极北之地。
他沈逢的西岭使馆,也早就趁他远在安山的时候被翻了个底朝天。
他虽不满,但自知理亏,也不敢去找皇帝理论,皇帝虽然对他与叶青临勾结一事不满,总归还是
忌惮西岭,并未真的打算处置他。
两人便通通揣着明白装糊涂,至少表面上依旧相安无事。
而乐答应则是以犯上不敬,巫蛊之术的罪名,被陛下打入冷宫,后在狱中又因为自己不慎跌了一跤而落了红,到最后也没保住孩子。
“不慎跌了一跤,就没了孩子?”向挽清正捧着个叶纪棠削好了皮的梨头吃,闻言不屑道,“这陛下是在骗傻子呢。”
叶朔宇不赞成的开口:“县主,何苦这样说自己。”
向挽清:“……”她好想给他来一下。
叶纪棠:“?”
叶朔宇忙呵呵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众人对这个理由存疑,也不会再去深究。树倒猴孙散,如今叶青临败势已定,他这一脉的官员都忙着自保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思为他卖命。”
叶纪棠:“权势金钱笼络来的人心,也注定因为权势金钱而散。”
叶朔宇:“我平日对向铭熠了解不深,没想到不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这般厉害,甚至还能找到叶青临的密室,又提前准备了与刺杀表弟的那批弓弩一样的弩箭,要知道,连我们都人都不知道他这个书房里还藏着这么个地方。”
叶纪棠:“虽然不知道他究
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如此,一来对付了叶青临,二来也能迷惑真正的凶手,算是一举两得。”
向挽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