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受惊伤人的事,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波澜,虽有人受伤,但没闹出人命来,又各自发了丰厚的银钱以作安抚,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
如今五局比试尽数落幕,南朝依靠向挽清在御字科的五分,一举超过北汉成了目前的第一不说,还领先了居于末位的东汉八分之多,这样一来,基本上保证了南朝到最后不会位居末位。
相比较于叶珃的松了一口气,西岭使馆如今的氛围则称得上完全的压抑,毕竟按照以往的成绩,西岭就算比不上北汉,但也大多是第二的成绩,可如今看来,他们目前连第三的东华都尚且差着四分的距离。
除非乐字科西岭获得魁首,而东华获得第四,双方才有可能并列第三,但即便是这样,对于沈逢来说,也依旧远远不够。
这将近一个月以来,他虽然不说,但是自从叶纪棠与沈念合作,而沈念又于除夕之夜赶回西岭以来,他心里都一直悬着一口气。
沈逢之所以能在西岭一家独大,除了母家的势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圣帝认为他是他诸多子嗣之
中能力最为强大之人,所以一直默许甚至帮助沈逢打压他其他兄弟。
但按照如今的情况,他若是拿着这所谓并列甚至最后一名的成绩回到西岭,圣帝到时候若是对他失望,对沈逢来说必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西岭本就单亲情薄人伦,沈婼身为圣帝更是如此,他子嗣众多,唯有实力才是能让他高看一眼的根本。
只是沈逢再暴跳如雷,万国朝会能决定诸国未来十年的外贸税收,以及众公道的驻军权,自然有其一套完善的制度与规则。
沈逢即便再不满如今的排名,但是第四与作弊被发现的结果,还是有着天差地别,更何况这里是南朝,只怕不少人对他都虎视眈眈,就等着他一旦有所行动就立刻检举揭发,如此形势之下,沈逢自然也只能咬牙强忍着任由事态发展。
“大人,那西岭六圣子看样子是不打算出手了。”东华使馆之内,江倦川正挥毫写着写什么,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小厮,正低头恭敬汇报。
江倦川手中笔墨不停,闻言点头道:“他倒是谨慎,难怪能从这
么多圣子之中脱颖而出,独得沈婼那老东西的喜爱。”
若是有旁人再次,就会发现在外一向以温润儒雅示人的江倦川,如今竟格外霸道凌厉,甚至连提起沈婼的时候都极为不屑。
小厮不敢接话:“那我们……”
江倦川桌上放着十几本折子,他如今应该是写完了一本,又拿起另一本打开:“我见过西岭参加乐字科的人,唯有一人尚算不错,断然不可能独得前四两席,既然是这样,西岭顶天也就是和我们并列第三,不必再多生事端。”
“大人,我们不争一争第二吗?”那小厮似乎对江倦川格外有信心,明明北汉如今比东华高了三分,而且北汉往届乐字科的成绩也极为不错,可被这小厮说的,仿佛只要江倦川愿意,这第二也不过手到擒来。
“往届我们也都不过第三第四的位置,不必这次偏要强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出挑也并非好事。”江倦川道,“更何况北汉这次有唐谨带队,此人神秘莫测,我们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宜多生事端。”
“是。”
小厮似乎对江倦川格外敬畏顺从,闻言恭敬称是,不敢再多言。
一时间书房内又重新归于寂静,唯有江倦川提笔写字,翻阅折子的声音偶尔传来。
这次的乐字科或许是西岭之前接连失利,让他们自己人心中也憋了口气,终试的时候一首《塞外曲》,弹得是激昂顿挫热血沸腾,也借此终于替西岭夺下了今年万国朝会以来第一个魁首。
而本就不善此道的东华则只勉强保留了第四的名次,至于北汉,则是包揽了第二第三两个名次,以二十一的高分位居第一。
南朝虽然在这最后一科之中颗粒无收,却仍旧不妨碍叶珃一脸喜气,尽管只是第二,但也是自万国朝会举办以来,南朝取得过的最好名次,足以让史官在史书之中大肆称赞叶珃一番。
于是截止到二月初八,前面六科的成绩也终于尘埃落定,叶珃大喜之下自然是定下二月初九的夜宴,一来是庆祝万国朝会暂时告一段落,宴请之前在万国朝会上获得名次的众人,二来也是为接下来的解字科做铺垫。
向挽清今日在
家中收拾的久了一点,以致于她到的时候除了叶珃等少数几人,其他的位置上都已经坐满了人。
向挽宁之前虽然在御字科被她狠狠踩了一头,但她第六的成绩其实也确实算不得丢人,再加上陛下如今摆明了有重用叶青临的架势,如今身边依旧围了不少朝臣恭维。
眼见着向挽清进来,她示威似得朝着向挽清一挑眉,颇为得意。
谁知向挽清也不动怒,竟还眉眼弯弯的朝着她一笑。
向挽宁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上不上下不下,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僵硬了些。
“小姐,我感觉你今天心情格外不错。”司琴看着向挽清落座,这才凑近她身边低声开口。
“哦?”向挽清挑眉,“是吗?”
司琴点头:“你平日里最烦五小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