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有些茫然的朝着皇后富察韵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直接把自己的脸给吓白了。
只因为皇后富察韵月的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看活人的,而是带了三分嘲讽,三分讥诮和四分悲悯。
“姜贵人言行无状,着即刻返回皇宫,入冷宫好好反省。”
“等到朕什么时候启程回京,什么时候提审。”
姜贵人这才慌乱的看了一眼苏婉宁,二话不说跪下就磕起了响头。
“纯妃娘娘!还请帮妾身求求情啊!”
“妾身嘴快习惯了,倒是忘了这是个什么场合,忘了是在哪里说话了!”
“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也不是有心的,还请纯妃娘娘帮妾身求求情啊!”
“妾身不想进冷宫,那冷宫里面没有好人能够走出来啊!”
姜贵人这番话一说完,皇太后钮祜禄氏的神情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
“皇帝六岁那年,哀家被打入过府邸的冷苑,皇帝也随哀家住了冷苑。”
“皇帝的祖母只是个穷苦的辛者库宫女出身,刚刚成为后宫妃嫔时,也是在冷宫住过三年五载的。”
“皇帝的曾祖母孝庄老祖宗初入宫时,也是被打入过冷宫的。”
“你一个小小的贵人,竟然敢当着哀家的面大不敬,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脖子上顶着的这颗脑袋太沉,想让哀家帮你摘下来轻快轻快啊!”
姜贵人的脸色随着皇太后所提到的一个个人而变的愈发惨白,此时的脸色竟然已经泛起了青灰之色。
苏婉宁本打算为姜贵人求情的,可一想到姜贵人说的那些话,饶是心底柔软了许多,也还是忍住了求情的冲动。
苏婉宁知道自己是个极容易心软的人,可自己的心软也要看是给谁才好。
若是给了一个白眼狼,那就会出现农夫与蛇的真实版故事了。
更别提后宫的女人们没有几个省油的灯,只怕这次不把姜贵人弄怕,不让其他人被震慑,只怕这样的事情后面还会有,且不会少只会更多。
苏婉宁没有吭声,倒是让皇太后轻轻放松了许多。
等到姜贵人被拉走了,其他人也被撵走了,皇太后钮祜禄氏才笑着握紧苏婉宁的手朝里面走去。
“你这孩子终于是让哀家看到成长了,今日这番不作为做的很对。”
“别人都蹲到你头上出恭了,你还要主动送纸才是傻子行径。”
“那姜贵人如此行事,其他人见了自然也会注意到与你作对的下场。”
“这样一来,哀家便不会担心有人对你不利,也不必担心她们会转头对付你的孩子们。”
“皇帝的孩子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哀家与皇帝都无法承受再次丧失孩子的打击了,婉宁你可懂?”
苏婉宁轻轻点了点头,心底无奈叹气。
该怎么提醒皇帝,近亲不能结婚呢?
要知道清朝皇室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沾亲带故的。
有多少是皇帝娶了自己姑姑的女儿,还有多少皇帝是娶了自己亲姐姐的女儿的?
这样的近亲联姻,孩子的存活率本就低。
苏婉宁也没法告诉他们,一切都与基因有关。
毕竟就连她也没法告诉他们什么叫基因,什么叫染色体。
“母后您放心便是,臣妾定然会陪着孩子们安安稳稳的长大,绝不会让孩子们出现任何闪失。”
皇太后钮祜禄氏笑着拍了怕苏婉宁的手,又低声嘱咐桂枝。
“你亲自去将婉宁院里的孩子们都喊过来,让他们陪着哀家与皇帝一起用膳。”
“这几个小家伙儿哀家一日看不到都想的要命,今儿坐了一路马车,看不到他们还有些担心呢!”
桂枝笑着领命离去,没一会儿便看到桂枝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侍卫服装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浑身湿哒哒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
苏婉宁瞳孔猛然睁大,连忙起身朝着侍卫的方向走去,心疼无比的看着那还在发抖的小男孩儿。
“永璋!永璋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啊!”
桂枝也顾不上别的,忙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与皇太后与皇帝听。
“奴婢听从太后娘娘的吩咐,去隔壁纯妃娘娘的院子里接小主子们来此用晚膳。”
“谁知刚过去,便看到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女人伸手将永璋阿哥抱起来直直的往水塘里面丢。”
“还好有这位侍卫在,不然永璋阿哥真就凶多吉少了!”
没一会儿,果儿也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开了口。
“奴婢将那犯事的宫人狠狠咬了一口,还拿出了主子交代的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其大拇指削了下来!”
“那宫人定是没走远,还请主子派人速速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