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后要居住的院落。
只见满院都栽满了早已不是这个时节还在盛开的兰花,芳香阵阵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转个弯过了个游廊,入目又是一片郁郁葱葱,长相极佳的墨竹。
微风吹过,竹叶簌簌作响,竹子的幽香也随着微风飘到了每个人的脸上与鼻尖,倒是让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有了解乏的感觉。
皇后富察韵月都不由赞叹出声,“纯妃妹妹好灵巧的心思,本宫倒是没想到院落还可以这样设计。”
这边富察韵月夸着,高芷兰难得的附和皇后跟着浅笑点头,娴妃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变化。
几人又转过了一个转角,终于走到了太后要居住的地方。
只见满院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各色菊花,尤其以绿菊与金菊最为锦簇,开的极为灿烂,让人看了就觉得自心底往外透着舒畅之感。
苏婉宁笑而不语,只给了果儿一个眼神,果儿乖巧的快行了几步,缓缓推开了内室的门。
“太后娘娘,小心脚下。”
太后钮祜禄氏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屋子的一瞬间,眼泪毫无预兆的便顺着保养精致的脸颊缓缓落下。
就连皇帝弘历的眼神里都写满了不可置信,双眼难掩震惊的盯着浅笑着的苏婉宁瞧。
“婉宁有心了,哀家谢过你的用心。”
原来,苏婉宁知晓太后钮祜禄氏从前的行事作风与性格,知道太后是个不喜欢约束的。
且苏婉宁与太后出宫一段时间,不管是与太后在寺庙祈福的时候,还是借着祈福的名号游山玩水的时候,那么久的时间苏婉宁对太后了解的更加详细了许多。
按照自己脑海里对太后的了解和喜好分析,苏婉宁重新对太后此次避暑要居住的房间做了调整,加了不少十几年前的物件儿进去。
又按照太后摆放物品的规律与太后的性格,增添了不少新样式的东西。
如此一布置下来,倒是与尚未出阁时的太后钮祜禄氏娘家居住的小院落像了十之有九。
见太后双眼很快便红了起来,苏婉宁有些欣慰且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心疼钮祜禄氏这个慈祥的老太太。
“母后莫要如此,若臣妾早知道这样做会让母后红了眼睛,臣妾说什么也不会准备这样的惊喜。”
“若是母后因此伤了自己的身子,臣妾真真儿就成了罪人,这辈子都将会寝食难安了。”
皇太后钮祜禄氏笑呵呵的轻轻拍了拍苏婉宁的肩膀,又将苏婉宁的手紧紧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你这个丫头真是不知道让哀家怎么说的好。”
转头又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弘历,将两人的手都往一块儿放了放,随后轻轻拍了拍弘历与苏婉宁握在一起的手。
“你们两个人一直好好地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孝敬,母后希望你们两个人这一生都能如此相知相持,相辅相成。”
这话听在高芷兰的耳朵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听在富察韵月的耳中也不会引起富察韵月的反感了。
反而是跟在后面的一众小妃嫔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觉得皇后的面子又挂不住了。
嘉妃金氏面带担忧,偷偷用眼神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皇后,心底暗暗摇头,担心苏婉宁会因此得了皇后的嫉妒而遭到皇后的报复。
娴妃辉发那拉氏则似有若无的眯着眸子看着皇后富察韵月与贵妃高芷兰,心底暗暗盘算着什么、
反观苏婉宁没什么表情,只轻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苏婉宁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给皇后留些面子的,直到皇后像是醒悟了一般不再争宠后,苏婉宁才渐渐忽视了皇后对于弘历的在意程度。
如今的皇后富察韵月也有了不小的成长,只觉得皇帝弘历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她出了有个正妻的名头,实际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人啊,无论如何还是活在当下的好。
若是自己的日子过得自己都觉得艰难,又有何好过的呢?左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等到太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才终于想起了一众妃嫔还在自己的院子里站着。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便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如今咱们都在行宫里避暑,晨昏定省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你们也好放松些好好玩上一玩。”
众妃嫔们自然千恩万谢,随后按照位分大小缓缓退了出去。
苏婉宁也打算就势离开,将时间完全的交给皇太后钮祜禄氏与弘历这对母子俩。
“婉宁丫头你留在哀家这里吃完饭再回去,左右你的院落离哀家的院落也不远。”
皇后富察韵月与贵妃高芷兰都是极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做那不长脑子的事情。
奈何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成为意料之外,非要搅和一番才知道什么叫甘心。
“太后娘娘,纯妃娘娘也该回去歇着了。毕竟皇后娘娘都没留在此处侍候您与皇上用膳呢。”
富察韵月在心底暗暗骂她,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积攒出来一些能够扭转众人的好印象一举被这个蠢贵人给打散了。
那小贵人说完话后见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