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灾害蔓延数月,为何还未解决。我朝中之人皆是酒囊饭袋不成?京城中涌入的大批灾民为何还不曾安排妥当,近日各地惨叫连连,你们竟是当孤聋了不成,听不到百姓们怨天哉道?竟然没有一人提出解决之法!孤再给你们两日的时间,若是还想不出解决之策全部革职查办!”庭下的大臣们被桃华呵斥地头也不敢抬,纷纷跪倒在地求桃华息怒。桃华叹叹气,挥手离去。
宋廷笙不曾入官职,上不得朝堂,只能听传话的宫人诉说今日朝堂上发生的状况。宋廷笙每日卯时便入宫,入宫第一件事便是在偏殿等待传话的宫人。与宫人说话间,桃华已走入偏殿。本愤怒的脸见到宋廷笙便松了下来,“你来了。”显然桃华还未从愤怒中褪去,与宋廷笙说话的语气还有一丝丝僵硬。宋廷笙点点头,将托盘上的参茶递于桃华。桃华摆摆手拒了,“今日心中大火,喝不得这东西。”“为何朝中的大臣皆是无用之辈,云州的灾祸已数月,迟迟未解决。如今大批的灾民涌到京城来,纷纷指责孤的不是,听得孤就头疼。”听闻,絮儿便走上前转至桃华身后为桃华揉了揉。“陛下无需恼怒,我已经在今日送上来的奏折中寻到一份完美的解决之策。”说罢宋廷笙将身侧的奏折递了过去。“这是新科状元徐连意递上的奏折,不仅可以解决云州的灾害,还能妥善地安置京中的灾民,您请过目。”桃华接过奏折,看过之后连连点头,“果然孤为看错人,这徐连意确实是个人才。”“传朕旨意,命徐连意进宫。”
晌午过后,桃华方放了徐连意归去,宋廷笙则送了徐连意出宫。“笙哥的才学不在我之下,为何甘心流连在陛下身侧,做一幕后之人。我相信以笙哥之才能定能在朝堂有一番大作为。”宋廷笙与徐连意是好友,此话从五年前徐连意便与宋廷笙常常提起,“陛下如今身侧就我一人,若我离去,陛下怕是会孤单吧。”“朝堂上为陛下厮杀,为陛下解决天下难题,岂不快哉?”宋廷笙摇摇头,无奈笑了笑。身为男儿,谁又不想将自己一身本领尽情发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只是那高高在上的桃华,身边除了有一个絮儿相伴,再也没有可以为她舒展心扉的人了,他舍不得。如若有一天她厌弃了他,那时再多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你这逆子,为父费尽心思培养你,是希望你有一番作为,你看看你现在,躲在女皇的闺帐之中。你当真是要气死为父吗?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儿子!”宋呈今日听到同僚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儿子,生生发了好大的火与同僚争吵了好大一会,见到从宫中回来的儿子更是火上眉梢。骂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见他也不为自己反驳,口中一股血腥味,喷了好大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