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管清海,就是昨天跟你谈的那个中间人,刚才也来了!还带着几个协警,他也说找我表弟!还问我我表弟在哪?派出所有事找他”
“也就是说视频还在你表弟手里?”
“之前是,现在不知道了。因为那几个协警威胁我当面给我表弟打电话,问我表弟在哪里!我不敢对抗政府啊,就依照他们的意思打给了我表弟,我表弟说他在他姨家然后那几个人就追问我,他姨家在哪我也说了,现在估计我表弟应该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点点头,“冯哥,我爸这事你是在场的!我希望调查的时候,你能够实话实说!把你看到的都如实的陈述给警察”
包工头有些怯生生的回答,“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已经做完笔录了,按照他们说的,做的笔录”
我静静的看着他,“假口供?”
“我也没办法啊,你是不知道,那个何灿是金所的小舅子。何灿的老爸金所的岳父,可是我们县以前的父母官!我惹不起啊”
我点点头,“你能现在给你表弟打个电话,确认下他在哪吗?”
“好”
包工头正要打电话,却进来的一个电话,他看看我,“我老表!就是那小子他爸”
说完,接了起来,听得大惊失色,“什么?被派出所抓起来了?你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开车直接来到了派出所
办案区没有人,却听得见里面的羁押室里的胜哥叫骂,“你他娘的没吃饭啊!用点劲来,使劲来老子要是求饶老子跟你姓”
铁栅门隔住了两个世界,应该是那个协警在泄私愤,协警应该不知道他打的是谁
连累了胜哥
还是不够理智。
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头,我认识,就是在我家工地上干活的,包工头冯哥的表哥。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小江啊,你也在这啊,”
“嗯”
他也点点头,站在铁栅门那,朝你面喊,“有人吗?有人吗?”
里面胖乎乎的金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斜着眼厚道:“喊什么?喊什么?”
表哥似乎有些害怕,“那个领导,我是冯佳的父亲,听说他被抓了,我来问问为什么抓他?”
金所斜了我一眼,又斜了他一眼,“到时候会有通知到你家的,回去等着就行了?”
表哥是个本分人,貌似一辈子都没有跟金所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居然还说了句,“谢谢啊”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满,“你又来干什么?”
“冯佳的手机上有你小舅子打人的视频!我来看看有没有被你毁掉!”
金所嗤笑一声,“不知所云!闲杂人等,赶紧滚啊!”
我没有动,“现在全部都是网上流程,你拘留冯佳的文书可得做漂亮点,证据链搞完整点,别让我挑出毛病来!”
他居然笑了,“之前吧,周书记站你那边,是因为我们觉得一直以来你跟他是不对付的!现在你再打电话问问,看看他还站你那边吗?”
我摇摇头,“你是不是以为我的靠山是他?这么跟你说吧,但凡有一点余地,我根本就不会找他的!我爸已经送去医院抢救过来的!你真的是万幸,得亏救过来了,如果是因为送医太晚出了什么问题,你这个罪魁祸首就不可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了!你就该给我爸陪葬了”
骄横惯了的他,哪里听得我这般威胁,一脚踢在了铁栅栏上,“老子看你是想吃牢饭了!敢当众威胁老子!”
我轻蔑的笑笑,“你不就仗着你那身虎皮吗?有本事脱了,咱俩比划比划,看我打不死你!”
大概是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过吧,他气得直接拿出钥匙,要开门,却被我一把拽住。
他气急败坏的冲我吼道:“江游,你特么的活腻歪了是吧?你这是妨碍公务!还有你刚才辱骂,威胁人民我,这次老子不把你拘留个十五天,我跟你姓!”
我笑笑,死死的拽住铁门,“为什么骂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那个小舅子非法强拆,带一帮混混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打得内出血,你身为执法人员,居然还公然阻碍老人送医!差点害死一条人命!还有包工头跟我说在派出所被逼做假证,他表侄子冯佳因为录制了现场视频,现在又被你抓了真的,我不相信你可以一手遮天的!
我还想提醒你,看看你的臂章,你是人民警察!你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对付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民?你特么的对得起你头顶的国徽吗???”
其实,人都有廉耻感的。手握权利欺压他人的时候,如果都像表哥一样唯唯诺诺,任人宰割了还要说谢谢。那么他这样手握权利的人久而久之,就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就不会有丝毫的廉耻心!
而法律在上,纪律部队条条框框每天都要学习的!他最清楚他自己到违反了多少纪律,触犯了多少法律!
理直气壮的指责他,反而会让他无所适从,心慌神乱!就像是自己捂了多久的秘密,陡然被人揭穿!皇帝的新衣不过是光着屁股丢人现眼,它们就一定会恼羞成怒之后胆战心惊
这不是我冲动!面对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