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了笔记本电脑看了看,只是也看不懂,“这个如果伤情如果司法鉴定的话,构成什么伤?”
“起码是轻伤!”
轻伤就够入刑的了我不由得皱眉,把笔记本电脑还了回去。
叹了口气,“好吧!没别的事了!我还有事,我也知道你有事找我!但是现在我父亲被人打得住在你们医院的icu。没心情谈别的事!等我父亲痊愈了,我会来找你,咱们再谈你的事好不好?”
他倒是反应机敏,“哎呀!江总您父亲来我们医院了,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去安排下”
说完,又跑一边去打电话了。
而我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周晓茹似乎很生气,“江游,我们谈谈”
我充耳不闻的上了电梯,顺带打给了平头,让他开车来接我
我首先当然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又不好细问我妈,她现在也是伤心过度中,追问等于让她把那惨痛的经历再来一遍
我本来是警察,我自己会调查。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让我父亲这把年纪去坐牢的。
老家的新房子一片狼藉,已经现浇好了的二楼,居然还挨了一钩机,破损了半边,门前的空地上,大滩的血迹还历历在目
我隔壁的隔壁的还有个大爷在家,破楼湾都是一个姓!
那个站在门口的大爷,我得喊三爷,我走了过去,“三爷,今天我家发生的事,您都看见了吗?”
三爷点点头,“看见了看见了,那帮人都不是个东西啊,把你爸打得哟”
三爷老眼昏花,满脸的皱纹,拄着拐杖,开始跟我细说当时发生的事,“一上来就拆!你爸就站在钩机那大钩子,几个二流子就上去把你爸给拖了下来,我亲眼看见的,那几个二流子是一边拖,一边打你爸啊后来你爸不知道就怎么挣脱了,拿着个洋镐四下挥舞,逼退了那几个二流子,冲到了那个领头的跟前,说是不让钩机停下,就灭了他,那个年轻的家伙,城管的吧好像是,很是愣头青啊,反手还给你爸一个耳光,结果你爸一洋镐就砸了过去,他年轻啊,一闪,只砸中了他的肩膀”
我一愣,“三爷,洋镐只砸中了那个城管的肩膀?”
“对啊!”
“我爸后来呢有没有来第二下?”
“哪有机会啊,那帮二流子就冲了过去,把你爸就摁在了地上,没轻没重的就打啊,我想过去帮忙喽,可三爷这腿脚啊你知道的这要是三四十年前,谁敢来咱们破楼湾闹事,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正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号码还挺吉利,尾数有五个六,不像是骚扰号码。
我接了起来,“你好”
“江总,是我啊!你爸的伤势可不轻啊!我刚才安排了几个同济协和的专家,远程会诊了下!专家们都说我们医院的医生处置得很得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基础病你也知道的,可能会导致一些反复!明天啊,会有两个教授亲自过来,再详细的给你爸做个检查!icu那边我刚才亲自去交待了,必须是最高规格的照顾!总而言之,令尊在我这里,江总你放心!一定给你照顾得好好的”
“谢谢高院长!”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有我求你的时候”
我问了个疑惑,“那个c栋709的病人,叫什么何灿的!我了解到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头部受伤,只是肩膀上挨了一下。怎么会颅内出血,还脑震荡呢?”
“是嘛?”高院长也是不解,“病历上是这样写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主治医师,故意这么写的呢?”
“这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严重违反规章纪律的!”
我想了想,“那个脑外科!有你的人吧?”
“当然有!”
“你安排他暗中的查查,可以吧?”
“没问题!晚点给你答复!”
他回答的很爽快,看起来他是真的有求于我,只是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我也懒得猜!
回到了三爷身边,“三爷,今天早上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还有谁在场啊?”
“包工头老冯在场!还有他手下两个工人,就是他表叔还有他表弟,他表弟还在一边拍视频来呢,后来被那姓何的王八羔子威胁,不让他拍还指使那帮人去抢人家手机,那小子贼机灵,跑得老快了,跑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现场真的有人拍下了视频,那么起码我爸打人这件事,不敢说出于自卫,但是是被打在先,这个肯定是占理的,后续又是一帮人打我爸一个人,现在还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深呼吸,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愤怒,有礼有节在先,依法治事在前,如果还是不能给我爸一个公道,那就只能放飞自我了
我决定去找那个包工头,我知道他家,他家在镇上开了个建材店,我去买过几次东西。
于是,开着车来到了镇上老冯家。
老冯一看是我,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爸怎么样了?听说伤得挺厉害的!”
我没有回答,“听我三爷说,你那个表弟现场拍了视频?”
他欲言又止,走到了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回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