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捏着下巴,满脸的忧愁。“这可如何使得?若不学儒家经典,那这教学还有何意义?”
“不不不,刘先生。儒家经典之类自是也要教的。
只是在这水河寨,众人又不指望出仕做官,所以我觉得其他知识也应传授一些。”朱炎紧盯着刘伯温,连忙解释道。
刘伯温摇了摇头,一脸的纠结。“如此这般,我也难断对错。正友,你意下如何?”
刘伯温转身看向张正友,却见张正友正沉浸于书本之中,一脸的痴迷。
“正友,正友?”刘伯温出声唤醒了正入迷的张正友。
“啊,刘先生。鄙人以为小朱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张正友从沉醉中惊醒,转身朝刘伯温躬身行了一礼。
刘伯温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唉,既如此。朱炎,你便与正友好好商议教导内容吧。老夫便不再参与了。”
说完,刘伯温拂袖转身,急匆匆的走向了门外。
朱炎与张正友连忙追上,一路躬身行礼将刘伯温送上马车。
望着远去的马车,朱炎面露忧色。“刘先生莫不是生气了?”
张正友点了点头。“刘先生或许觉得你我二人误人子弟、不务正业吧。哈哈哈哈。”说着,张正友大笑起来,转身走回了正厅。
“张先生,张先生。难道您不认为小子是在祸害孩童、不务正业吗?”朱炎追上张正友,边走边问道。
张正友猛然驻足。“为何要这般认为?鄙人总觉得万物皆有理,存在即合理。只是小朱大人编撰的这本《百家姓》,鄙人尚未悟透其中道理。”
朱炎满脸疑惑地看着张正友:“张先生,您在说什么?不过是一本简单的百家姓罢了。”
张正友淡笑,扭头看向朱炎:“小朱大人,只教这百家姓吗?可还有其他的?”
朱炎连忙从怀中掏出抄写的小学数学课本递了过去。“张先生,还有这个。您先看看能否看懂。若能,便一并教了吧。”朱炎咧着嘴,略显厚颜地说道。
张正友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接过朱炎手中的书本。打了开来。“嗯?这是?西域文?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似有几分道理。”
张正友放下书本:“小朱大人,这书本从何而来?为何我从未听闻?”
“哈哈哈哈,张先生。这是家父偶然从西域所得,觉得饶有趣味便留存了下来。张先生看看能否教授?”朱炎一本正经地胡诌着,眼中却满是期待。
张正友再次翻开书本,全心钻研起来。许久之后,直至朱炎见门外何老头缓缓走来,朱炎这才才出声提醒:“张先生,如何?能否教授?”
张正友一脸的严肃。“小朱大人,这书极为深奥,我闻所未闻。细细研读却似蕴含天地至理,与我往日所求之道竟有相通之处,故而方才沉迷。
这样吧,小朱大人。这书我且留下,待我深深研读一番,再传授给众学子,如何?”说完,张正友朝朱炎躬身一拜。
朱炎急忙扶起张正友:“好好好,张先生,这书您尽管留着。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教授即可,无需着急。”
张正友这才松了口气,一脸轻松地看向了站在朱炎身旁的何老头。
何老头见朱炎有客人在侧,略显拘谨,向朱炎行礼后,低声问道:“大人,唤小的前来何事?”
朱炎伸手拉过何老头。“来,何老。这是我为咱们水河寨请的先生。张正友张先生。以后水河寨的幼童都得去上学去。”
何老头满脸惊诧,大张着嘴看向朱炎:“大人,您说这是为村里孩童请的先生?小老头没听错吧。咱们村里这些泥腿子也能上私塾?”
张正友温和一笑:“这位老者,鄙人正是小朱大人为村里孩童请来的先生。”
朱炎得意地看向何老头:“如何?这下总该信了吧,何老。
这几日,我便让人收拾前院。到时候村里孩童,一个不落都得来上学。村里如今正缺人手,到时候,无人可用怎行?”
何老头仍大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小的代水河寨村民谢过大人,谢过大人了。”说着,何老头满脸激动的,颤颤巍巍着就要下跪给朱炎磕头。
朱炎无奈,赶忙扶起何老头:“好了,好了。快回去将此消息告知村民吧。
具体何时上学,待我与张先生商定,自会让刘福转告于你的。”
何老头满脸兴奋的道谢着,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出宅子。
而朱炎面色一正,看向张正友。“张先生,您看何时开课为好?”
张正友思索片刻,说道:“小朱大人,三日后吧。这三日让我仔细研读一下大人所给书本,以便授课更为精准。”
朱炎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定在三日后吧。正好这几日我让木匠准备些桌椅,供众人使用。”
说完,朱炎转身朝门外喊道:“老刘,老刘。快来。带张先生下去休息,再把张五叫来。”
刘福满脸含笑的跑来,带着仍沉浸在数学课本的张正友缓缓离去。
朱炎转身坐上正位,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这学堂也算有了雏形。眼下先教些语文、数学吧。
待日后张正友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