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在身后跟着哆哆嗦嗦的毛子慢慢走着。看着仍在后怕的毛子,朱炎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这铁塔似的汉子,怎会被吓到?以后这玩意的外壳可还全靠你们,可千万别掉链子呀。”
毛子哆哆嗦嗦地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大人。”
朱炎走到近前,看着地下那长约半米、深二三十公分的坑洞,不禁点了点头:“怎么样,两位大匠人,效果如何?”
唐岭满脸的喜色。“大人,长约一尺半,深约一尺。效果比竹筒好多了。”
朱炎听了,也是满脸的欢喜。“好好好,如此便好。对了,你二人找找周围有没有炸开的铁片,看看能飞多远,这铁片炸出去也能伤人。”
二人顿时一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满地开始寻起了铁片。
毛子见二人找得起劲,便也加入了其中。一时间,三人趴在地上像小狗似的仔细翻找了起来,场地上不时响起几人大声喊叫找到了的声音。
没多久,几人便回到朱炎身边,手中皆是一些爆炸燃烧后的铁片。
“大人,我们三人计算过了,这铁片最远能飞到两丈外。”唐岭满脸喜色地看着朱炎说道。
朱炎一脸的欣慰。“如此甚好,这大爆竹日后便照此制作把。唐岭、大祖,你二人记得再多试验试验,看看火药的装填量多少最为合适。
试验中若外壳有不合适之处,再找毛子沟通修改。力求做出威力最大的,明白了吗?”
唐岭与大祖二人激动不已,连忙称“是”。
几人这才满心欢喜的一路返回了水河寨。
在几人告别回到工坊之后。不知不觉中,朱炎也走到了宅子前。
放眼望去,宅子前竟停了一辆马车。朱炎不禁诧异了起来。“怎么。我这小小水河寨今日也来客人了么?”
朱炎连忙走近,却见刘福正一脸焦急地走出来。
刘福眼见朱炎回来了,满脸的喜色。“少爷,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在这水河寨寻遍了,也没找到你。”
朱炎满脸疑惑:“刚去了铸铁坊那边,怎么?家里谁来了?”
刘福一把拽住朱炎的胳膊走进宅子。“快点吧,少爷,刘先生等候多时了。”
朱炎连忙加快步伐:“刘先生今日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朱炎抬脚迈入正厅,只见刘伯温正与一位满头花白却双眼炯炯有神的老者喝着茶水。
朱炎连忙上前一步施了一礼:“小子朱炎见过刘先生。见过这位先生”
施礼后,朱炎一脸的惭愧看向刘伯温。“刘先生今日前来怎不提前让人通知一声,让先生久等,是小子失礼了。”
刘伯温哈哈一笑,侧身对同坐的老者说:“你瞧,说曹操,曹操到。我与你说的便是这小子,别看人不大,鬼精鬼精的。”
说着,刘伯温站起身来看着朱炎。“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大忙人,操持着一村之人。
来,朱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正友,张先生。听闻你要请教书先生,我便将他请了过来。你可莫要怠慢了人家。”
朱炎连忙上前行礼:“小子朱炎,见过张先生。”
张正友满脸和蔼。“快快起身。我本闲云野鹤惯了,来这应天只为寻亲。
在此期间,与刘先生相谈甚欢。恰逢刘先生正在寻觅教书先生,而我也正好想在应天停留一阵,于是刘先生便将我介绍过来了。”
朱炎满脸的激动。“张先生,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水河寨地方小,恐有怠慢。您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
张正友摇了摇头。“有口饭吃,有处居所便可,别无他求。”
朱炎满脸喜色地看向门外:“老刘,老刘。快给张先生安排住处。等会再将何老叫来。”
张正友略显惭愧:“朱大人,不知让鄙人前来是为教导何人?是教导儒家经典还是《四书》《五经》呢?”
朱炎有些扭捏。“先生不必称我大人,唤我朱炎或炎小子即可。至于教导什么,小子编写了些东西,先生先看看能否教得。”
说着,朱炎便一溜烟向书房跑去,只留下正厅内大眼瞪小眼的二人。
不久,朱炎拿着几本书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张先生,您先看看,这个能否教得?”
张正友伸手接过朱炎手中的书本,翻开一看。“咦,这字体竟如此丑陋,还能出书?真是怪哉。”说完,张正友便继续翻看了下去。
这一看,张正友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朱炎站在一旁,紧张到了极点,满心嘀咕。“不知这书张正友先生教不教得了呀。”
良久,张正友吐出一口浊气。“小朱大人,不知编写这书的是何人?”
朱炎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张先生,这书有问题?”
刘伯温亦是一惊,伸手夺过张正友手中的书籍便翻看了起来。
张正友摇了摇头。“小朱大人,这书籍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观其文字,只当寻常幼童所为。可细细读来,才惊为天人。竟将百家之姓编为一册,如此教导下去,不知是否有违伦理呀。”
刘伯温翻看一番,也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