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全德府内气氛凝重。
张泰满脸不甘,嘟囔道:
“爹,咱们就这么把万货坊拱手让给韩飞了?”
张全德怒目圆睁,戳着张泰的脑门斥责:
“还不是你这败家子干的好事!做事不动脑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夸下海口,这会儿大伙都盯着呢,我能耍赖不成?我们张家还在不在京城立足?”
张泰沮丧地垂下头:
“可万货坊是咱们生意最好的铺子,就这么便宜了韩飞,我咽不下这口气!”
“爹,咱们得想法子教训教训他,不能让他骑到咱们头上!”
张全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点头:
“放心,你爹在京城摸爬滚打十几年,难道是吃素的?整个京城,哪个生意人不得卖我几分面子,官府那边我也有人脉。这韩飞只要敢开业,我定叫他赔得血本无归!这几日你给我盯紧万货坊,有情况及时汇报!”
张泰连忙点头应下。
三皇子府内。
一名身着深色劲装的探子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参拜三皇子。
三皇子端起茶杯,用杯盖慢悠悠地沿着杯口刮动,漫不经心地问:
“太子那边这两日有何动静?”
探子垂首回道:
“回主子,太子依旧每日寻酒作乐,今儿还调戏了一个新来的宫女。”
三皇子冷哼一声,啐出一口茶叶末:
“狗改不了吃屎!长乐公主那边呢?”
探子接着回禀:
“公主这两日频繁出入京城各商铺,像是在寻觅什么物件。”
三皇子淡淡的说道:
“明日便是贤妃寿辰,想必是在为贤妃搜罗贺礼吧。不过是一介女流,不足为惧。”
三皇子手一挥:
“退下吧。”
探子躬身退下。
待探子离去,三皇子咬牙切齿道:
“韩飞,上次宴会让你侥幸逃过一劫,明日贤妃寿辰宴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一早。
韩飞便起身前往昨日选定的几家商铺,购置了做苏帮菜所需的新鲜食材。
随后,他将食材装上马车,与公主和叶青一同前往皇宫。
贤妃居住在皇宫西南方位的咸福宫。
今日的咸福宫做了精心布置,红色绸缎与灯笼交相辉映,处处彰显着吉祥的气息。
李清涵与韩飞来到咸福宫后,先行礼祝贺贤妃。
接着,李清涵便带着韩飞前往会场开始布置,李清涵在一旁忙着指挥,韩飞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突然瞧见正在准备节目的宫廷乐师和舞者,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向他们,在其身旁低语着什么。
李清涵见时辰不早,轻声对叶青交代了几句,叶青便去叫上韩飞一同前往御膳房。
御膳房中,总管徐福海正指挥着御厨们忙碌地准备着山珍海味和精美糕点。
叶青带着韩飞来到徐福海面前,拱手说道:
“徐总管,劳烦像往年一样给准备个灶台。”
徐福海一看是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卫叶青,他知道长乐公主每年都会请苏州师傅为贤妃做苏帮菜,且会叮嘱御膳房为苏州师傅预留灶台。
徐福海满脸堆笑地说道:
“叶侍卫,难得长乐公主有心,年年为贤妃娘娘请来苏州老师傅做菜。不知今年长乐公主请的是哪位大厨,还是去年的杨师傅吗?”
叶青回应道:“今年由驸马爷亲自为贤妃娘娘准备苏帮菜。”
徐福海面露不满:“叶侍卫,可别开玩笑。咱家虽然常年待在皇宫,但也知道这驸马爷身体虚弱,需吃药调理。别说苏帮菜了,这驸马爷怕是连炒鸡蛋都不会做吧。”
叶青理解他们的怀疑,毕竟若不是亲眼看到韩飞做苏帮菜给公主尝过,她也不会相信韩飞会做菜。
叶青耐心解释道:“徐总管,我没开玩笑,驸马爷确实会厨艺,给他准备个灶台吧。”
徐福海却阴沉着脸:“这简直是笑话,叶侍卫莫要耍我。”
韩飞在一旁早已不耐烦,走到叶青前面,对徐福海说:“徐总管,不就用几个灶台,哪来那么多废话?”
徐福海不知此人是驸马,疑惑地看向叶青。叶青解释道:“这位便是驸马爷韩飞。”
徐福海打量着韩飞,见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嗤之以鼻道:“叶侍卫,这就是你说的会做苏帮菜的驸马?哈哈,他这模样要是会做菜,那御膳房的阿黄都能做菜了。”
此时,趴在御膳房门口的阿黄汪汪叫了两声。
叶青见徐总管出言不逊,正欲理论,韩飞却抢先说道:
“哦,那我猜阿黄肯定是你的好兄弟,不知你的好兄弟阿黄会做什么菜呀?”
叶青明白韩飞在骂徐福海是狗奴才,于是便闭口不语。
徐福海气得说不出话。
“你……别逞口舌之快。今天没我的允许,谁都别想进御膳房。”
“好大的口气!”
随着一声威严的话语,一群小太监扶着一个身穿华丽公公服、头戴黑色公公帽的人走了进来。
徐福海一见来人,立刻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