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一下抓住了他的钢管。
晓阳吓得尖叫,喊着不要打。
几人看到了晓阳,眼神中流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晓阳为我担心,竟然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说道:“耶,这个妹妹长得不错。”
另外一人直接朝我打了过来,我条件反射,直接用力一扯,夺过钢管,一下反击过去,打在那人腰间。那人哎哟一声顺势倒地。太不经打了。
几人就试图围攻我,我拿着钢管,也只有还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我担心如果不把他们打趴下,他们会对晓阳动手动脚,我可以挨揍,但我决不能看着我的晓阳被欺负。钢管噼里啪啦地响,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看到能招呼的就招呼。我挨在身上的也不少,虽然痛,但还能忍。但对方只要被我打中的,基本就丧失了反抗能力。不一会儿,对方四五人就倒在了地上哀嚎。剩下的几人也有些胆怯,不再敢上前。
这个时候,我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几人:“兄弟,差不多了,你们打不过我。”
李科长应当是被打得最狠,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
警报声已经由远及近地传来,剩下的四五个社会青年听到警报声,丢下地上的几人,自然就想跑。我心里想,公安来了,就不能让剩下的几人跑了,就拦住几人去路,慌不择路的几人又被我打趴下一个。两辆警用吉普停在门口,出警的下车的时候,我正按住一人。
出警的下了车,马上制止了我。一地的人里面,就我一个能站起来,不容分说,就被戴上了铐子。
地上的张乡长喊着:“同志,别抓他,他是好人。”
出警的却说道:“我看你们都不是好人。”
这时候,晓阳冲了出来,说:“同志,抓错人了。这个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那人说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不跟着学好,整天跟着流氓混什么,再不走,把你也带走。”
地上的张乡长说:“我是滩区乡的副乡长,我认识你们的所长。” 那人并不吃这一套,说道:“你认识谁也没用,你是谁也不好使。”
出警的问我:“打人了没有?”
我说:“打了。”
“打了就对了,拷走。” 不等我解释,我就被按在警车里,其余几人,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等医院的人来。
我被抓走的时候,晓阳还在理论,但说的什么,发动机一响,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我检查了一下,这血不是我的。混乱之中,我也想不起,都穿着衣服,这些血是谁的。就这样,就让我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我心里十分地焦虑,晓阳一个人在县剧院门口怎么办。
不知道等了多久,只听到外面响起了晓阳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人慌乱地打开房门,解开铐子。晓阳上下摸了摸我,紧张地说道:“没事吧你。”
我其实那时有些疼痛,但在晓阳面前,自然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说:“我是侦察连的文书,这能有什么。”
晓阳拍了我一下,说:“能的你。” 然后悄悄地凑到我的耳边说:“我爸来了。”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你爸来了?你爸咋来了?”
正说着,邓县长迎面走了过来,全程面无表情,旁边还有几个人,有的人穿警服,有的人没穿。
邓县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朝阳,你配合同志们把事情说清楚。”
旁边忙有人说:“说搞清楚了搞清楚了。朝阳同志见义勇为,帮我们控制了局面。”
邓县长就与几人握了手,说道:“同志们辛苦。你们一定要依法依规,把事情处理好。”
那辆桑塔纳轿车,已经停在了院门口。邓县长扭头也就走了。
晓阳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着走。
邓县长坐在了副驾的位置,平时他是坐在后排的,只是今天,我和晓阳坐在了后排。
“朝阳,受伤没有?”
“爸,怎么没受伤,被那些人打了几下。”
我说道:“报告县长,没事没事,皮外伤。”
晓阳顿时用手掐了我一下,那意思我懂,是让我喊叔叔。但面对已经是一把手的邓牧为,“叔叔” 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
开车的师傅问了一句:“领导,我们去哪?”
邓县长说:“回家!”
到了县委家属院,邓县长走在前面,我和晓阳走在后面。我心里想,回家,回家之后怎么办,我这一脸狼狈,关键是怎么着?
进了房门,阿姨也在等候,见我们进来,没等阿姨说话,邓县长开了腔:“去把酒精和药水拿来。”
阿姨应了一声,拿出了紫药水和一些棉花,递给了晓阳。
阿姨问道:“朝阳,晓阳说今天打架,你一个人打了八九个,真的假的?”
晓阳抢答:“怎么不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我说:“阿姨,只有四五个被放倒了!”
阿姨点了点头笑着说:“不错,颇具个人英雄主义,老邓,这个叫什么,英雄救美是不是?” 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心里想,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