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说的都是真的,那劳什子药方子真有如此阴毒,那我们娘娘就算是用这种办法怀上了孩子又有什么用?
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怪物,只会让娘娘在这东宫无处容身。大家知道了都要说是娘娘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才生出这种孩子。娘娘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闻言,裴玄露出讽刺的冷笑。
宫里那些偷着服用催胎药的女人,哪个不知道这么做会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但她们为了争那一时的荣宠,照样铤而走险,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孩子健康出生的权力。
若是孩子生出来真有让人惊骇的缺陷令她们无法遮掩,那就只能亲手扼杀了亲生骨肉的性命,然后装作是孩子自己夭折,或是设局栽赃给别人。
总之,只要这些女人狠起来,什么办法都可以用。
对陈月如来说,也是如此。
她心里一定想着,只要她先生下嫡子,地位就能稳固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这嫡子是否有疾病,她可以想法子去掩盖,去医治。
若是实在盖不住治不好,也有后招。
而在这期间,她或许已经凭着这个已经出生的嫡子和他恩爱有加,怀上了正常的孩子也说不定。
而他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始终不知他的皇嗣受到了怎样的残害。
想到这些,裴玄发了狠,“查,一定要查清楚。”
他倒要知道,他的正妃是不是为了心中的算计,当真就如此不择手段了。
医官还没说话,徐孺人就又按捺不住了,提醒道:
“殿下,嫔妾听说近期内服用过千枝金的人,舌苔上都有花纹一样的痕迹,这就是铁证。”
她说着还通情达理地微笑了一下。
“所以又何至于大费周章把整个承恩殿翻一遍,只要殿下让人去看看太子妃娘娘的舌头,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