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一下,瞧见侧面栅栏有缝隙,若是使使劲应该能钻进去,毕竟她身板瘦小。
果不其然她一个侧身加收腹,就如纸片一样穿了过去。
她奔着味道前进,看见窝棚里有几只可爱的小羊正窝在羊妈妈身上睡觉,她瞧了一眼小羊,又朝着妈妈搓搓手,“就接一碗。”
她蹲下将怀中帕子拿出反复擦拭手心手背,才开始挤奶。
刚好一碗奶热热腾腾的挤完,她出了窝棚忽而撞见一妇人举着锄头,双方都吓了一跳,妇人好悬一锄头下去,“你谁啊?你要偷羊?”
苏蓝桉想解释,可妇人是大嗓门,她揪着苏蓝桉衣服,态度立马蛮横起来,“谁家的死男人?竟然敢上我家偷奶,也不看看这是哪?”
苏蓝桉护着羊奶,“这位家主,深夜真是对不住了,前户人家有产妇,孩子急需奶补给,我刚才叫门不见有人应,情急之下这才出此下策,您先让我喂奶,银子回头我再给。”
苏蓝桉客客气气说明事情缘由,转头就要走,可妇人依然扯着嗓子,露出一双寒光的眸子,扯着她,“少废话,你哪个村的?知不知道我们秒木村不能进外人?什么产妇生产,我是里正媳妇我能不知道村子里有人生产?”
妇人向前一步要抢,“哼!这村子只有我这一户有奶!我看你是自己想喝。”
苏蓝桉停顿了几秒,里正媳妇?
“您不知道有人怀孕?”
苏蓝桉道完,妇人点点头,一双肿眼泡眼睛用力瞪着,“对啊,我们村子封闭的,谁家女人怀孕生子都是我来帮忙,我能不知道?”
苏蓝桉觉着这事不对,她来不及问那么多,孩子还等着呢,她直接对妇人说:“那不如您随我前去一看便知。”
妇人撸起袖子扛起锄头,一副铁青的肥润脸充满怒意,“走,我倒要看看哪家生产,若没有此事我就报官!”
苏蓝桉一手护着奶,一手拿着蜡烛,夜风飘动,蜡烛被吹灭,身后妇人提着油灯走上前,“你跟着我!”
二人须臾间来到前院,苏蓝桉站在产妇家门口,“就是这家。”
她想轻轻推门,不料妇人一脚踹开门,“哪呢产妇?”
苏蓝桉一进门骤然双眼瞪大,榻上空空如也,孩子也不见了。
这这这人呢???
妇人转过脸,那张脸又阴云密布不言而喻,她掐着腰,“你个死男人,敢骗我,这家可是我们村子里最有学问的林书生,每日闭门苦读,我们都不敢来打扰,他一直都是单身,什么时候有女人还有孩子?现在人呢?人呢?”
苏蓝桉摸不着头脑,左顾右盼,这是什么情况?女人还有孩子怎么不见了?
苏蓝桉越过妇人,掀开榻上被子一瞬间,双眸微震,榻上的血淅淅沥沥颜色鲜艳,说明女人是强忍着身体疼痛强行离去。
可是女人刚刚生产完,究竟是为何要如此?
她不要命,那孩子呢?孩子总是她亲生的吧?
“呆愣愣的在那沮丧什么呢?我要去报官!”身后妇人气焰高涨,瞧着苏蓝桉傻呆呆看着床榻一言不发,她拉着苏蓝桉往外走,“小偷一个!赔我银子!”
“等等……”苏蓝桉将羊奶放在炉子上,“我可以跟你去,但是要等我一下。”
妇人皱眉,一双眸子冷厉看着她,“行,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名堂!”
妇人叉腰看着苏蓝桉在炉子周围忙活来忙活去。
不一会妇人看见炉子生起来光亮,妇人眼睛转了转,上下打量她,这穿着打扮倒是个干净的,怎么就偷东西呢?
很快,妇人勾唇,“别装模作样在那热奶就以为真的有孩子似的,深夜偷奶胆子不小,小偷就是小偷。”
苏蓝桉温着奶,没应话。
处理好后,她站起来往外走,妇人突然警觉起来,双手拦起,一双眼睛凶的很。
苏蓝桉停顿了一下,将动作放慢,朝着桌子上的碗拿起来晃了晃,将炉子上的奶碗盖好,因为烟跑进去就不好喝了。
她在温奶?这一本正经倒是个熟练的,妇人琢磨着,看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医者仁心的沉稳,尤其是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这点逃不出她的鼻子。
可林书生是村子里最老实最有学识的男人肯定不会做出此等有为学者的举动吧?
就在妇人苦思不解时,苏蓝桉跑了!
缓神间,苏蓝桉将桌子上的油灯抄起来一路疯狂跑,只听妇人在后面叫骂,“小偷啊,抓小偷啊。”
村子里家家户户屋子亮堂了起来。
苏蓝桉一路顺着血迹寻找,刚刚缝合的身体进行有幅度的动作肯定会出血。
至于她突然跑是因为这妇人你与她理论是没用的,这样只会浪费时间,必须用事实来证明她说的。
不一会儿苏蓝桉脚步停下,她脚步放缓抬头一看,这是一座庙,看似整洁,应该是村子里供奉的,只是天黑她没看清是哪位神仙,也顾不上参观。
身后人都追了过来,众人将整座庙都围堵上,妇人喘着粗气,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别跑了、你跑不出去的。”
苏蓝桉寻到孩子哭声,最后听见破窗子声音,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