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钱满满回过神来,看着温珩之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感激。
最后只推着温珩之回到书房,对着他道:
“小师叔,你可以教我阵法吗。”
钱满满在恢复记忆时便暗自下定决心,她此后不仅不会再逃避修炼,还会拼尽全力去学习。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保护重要之人的力量。
“阵法?”
温珩之蹙起了眉,不久前钱满满在他面前昏迷的画面仍历历在目,令他想起来就忍不住为之揪心。
“对的。”
钱满满坚定地回答道。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以前太得过且过,仗着自己天分不如他人,就理所当然地不去努力。”
“可是我最近才想明白,我不能永远在别人的庇佑下活着,我也想拥有保护他人的力量,我想保护师父,保护师兄,以及……保护小师叔你。”
钱满满一口气将自己准备好的话语说完。
她在出发前想了很久,究竟要不要在今天提起此事,还是过几天再说。
最后终是决定今日就告诉小师叔她的想法,以免拖着拖着,拖到失去了斗志。
温珩之凝视着钱满满说完话后带了些忐忑的脸。
他很想说些什么,譬如钱满满不需要努力,她想做的,自有他会替她完成。
哪怕是荡平所有魔修替她报仇,对他来说也只是件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听到钱满满说要保护他的瞬间,温珩之的心中仿如被扔进了一把火焰,将他整个人的思绪都烫到沸腾,无法冷静。
“既然如此,满满为何选择了我。”
温珩之轻声问道。
“你该知道,我曾经是个剑修。”
温珩之总习惯将所有事情往最坏的方面考虑,从而及时想出补救的方法。
若是有人看出了他与御天宗护山大阵之间的联系,他定会将其灭口,不留丝毫隐患。
可换成了钱满满,他却平静地想着,该用什么借口让钱满满不透露给其他人,又该怎么让钱满满不害怕他。
钱满满听到温珩之的疑问,原本澎湃的情绪变得有些心虚。
其实她并不知道小师叔是否擅长阵法,仅是想着小师叔的书房中有许多关于阵法方面的书籍,或许会对阵法有所涉猎。
她可以先让小师叔教她入门,之后再去和阵修的同门们一起上课,这样便不会因为一窍不通而丢人。
虽然钱满满确定了自己可能有一点点的阵法天赋,但从小到大的经历,却让她不太自信。
看开并接受自己的平庸,与偶尔的自卑并不冲突。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没有多加叙述关于天赋与自卑的负面情感。
温珩之却在她的话语中抓住了几个零散的细节,并拼凑出了她的真实想法,心脏忽然猛地刺痛了一下。
钱满满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乐观向上,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天赋不足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不曾想她只是将自己的难过埋藏的很深,不轻易展示在他人面前。
一瞬间,温珩之竟然觉得,哪怕钱满满看破了他的秘密,也好过被他得知,原来钱满满并不如表面那般快乐。
“放心,满满。”
温珩之顿了顿,复又笑开,看着钱满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小师叔会让你成为所有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钱满满没将温珩之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师叔在哄她。
她接过温珩之挑选的几本阵法基础书籍,坐在书房里仔细地翻看着。
出乎温珩之的意料,钱满满的天分比他想象中还要高出许多。
尽管钱满满看不下去任何关于理论的书籍,却能无师自通地看懂每一个阵法的图案,并且明白该如何将其破开,或者升级成更高等的阵法。
不过这反倒让温珩之感到苦恼。
因为钱满满总能将普通的攻击阵法,升级成足以造成山崩地裂的万剑归宗阵,普通的迷阵则变成能困住千军万马的八卦九宫阵。
假设其他阵修是从一级到十级逐步学习,钱满满则是从一级直接跨到了十级,略过了中间所有等级。
换做是别人,温珩之也许会漫不经心地夸一句对方是天纵奇才,并想办法让其为他所用。
可放在钱满满身上,温珩之只怕她进步太快,会不小心误伤到她自己。
因此,即便钱满满再不喜看书,仍是要从最基础的理论开始学起。
钱满满明白温珩之的好意,自然什么都听温珩之的,哪怕学习理论时再难受,依旧努力忍耐着。
一天过去,她居然觉得理论书籍挺有意思,放下书本休息时还有些依依不舍。
“小师叔,我可以把书带回去看吗。”
温珩之当然无有不应。
“望云峰都给了你,更何况几本书。”
他笑意清淡,语气充满挪揄。
钱满满的脸颊再次染上绯红,不知如何接话。
安静了半晌,丢下一句:
“那我就拿着书回去看了,遇到不懂的再来您这,初一刚来,我得好好陪陪他。”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