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可是凭自己的实力赢他的。”
“是啊,棋圣,”裴晏清下到关键处,随便应付着他,“那你以后好好跟他一起下吧。”
“我们先走了啊晏清。”霍景深举手跟先生示意了,先生看过来,点了点头。他便和齐一弦一先一后地出了教室门。
天朗气清,霍景深一眼就看见了远处那个趴在石桌上的小姑娘,心中一软。齐一弦还在“叭叭叭”地跟他说着下棋的事,两人越走越近,霍景深立刻发觉出不对来,快步走到她身边。
“哎?阿深?我还没说完呢!”齐一弦头一偏,也看见了正趴着的莫筠浅。
她的呼吸很急促,阳光把她的耳尖照得近乎透明,大半张脸埋在胳膊里,露出的小半张脸上透着不健康的潮红。“莫筠浅?莫筠浅!”霍景深用力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嗯……”霍景深一连晃了好几下,莫筠浅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哼哼了一声,被他一拉,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霍景深被她的手烫得一惊,齐一弦也过来伸手去探她的额角,“我的乖乖,这么烫?这快烧傻了吧?”莫筠浅的额头烫得简直像块烙铁,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
“齐龟寿,你别看着我发愣啊!”齐一弦还呆呆地看着霍景深,霍景深反手给了他一下,“你快看看她的脉象啊!”
“哦哦哦,我先看看我先看看。”齐一弦的医术不能算高超,只懂一些基本的医理知识,他嘴里念念有词地搭上莫筠浅的腕脉,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
“这……这脉象当真奇怪的很,和普通风寒完全不一样,我从未见过。”齐一弦脸色也有些难看,“你…你要不先把她抱上?你带她回宁王府,我找我爹去看看。”也不问霍景深要不要帮忙,齐一弦撒腿就跑了,只留下霍景深和一个烧得稀里糊涂的莫筠浅。
霍景深犯了难,背也不是抱也不好,踌躇了半天,一咬牙,右手伸过她腿弯,一发力把她抱了起来。莫筠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本能地紧紧攥住霍景深的前襟,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哑着嗓子低低地叫了两声“难受”。
霍景深身体有些僵硬,闻言只能放慢了步子,温声哄着:“好了好了,一会就不难受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婉清,你看什么呢?”李妙云也站起来看了看窗外,雅致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微风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
陆婉清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重新坐好,淡淡道:“没什么,刚刚恍神了。”
端明急匆匆地去叫李叔把车开到钟毓堂门口,霍景深急匆匆地上了车,马车风驰电掣地开向了宁王府。守在门边的侍卫看见来人,连一句“参见殿下”都还没说完,霍景深就像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后头跟了个追着他脚步的小太监。
正厅前的花圃里,吴君蔻正在侍弄花草,追云突然来报霍景深抱着个人跑来了,她立刻起身出去,待看清来人,她大惊失色地走上前去,问道:“嘟嘟这是怎么了?早上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霍景深喘着粗气,怀里的小姑娘一直打着寒战,口齿不清地叫冷,“皇婶,先把她送回房间吧,齐太医应当已经在路上了,您派人去门口等等吧。”
“好,好,我马上去等,嘟嘟的怿然居在那边。”吴君蔻深吸一口气,给他指了方向,“追云,你带殿下过去。”
怿然居外种满了桂花树,现在已经长出了米粒大小的花苞,空气里飘了一点隐隐约约的香气。有两个婢女正在小院里洒扫,看见有人过来,一个年纪稍大的立刻上前,“小姐!”
“她的房间在哪里?”霍景深直直地往里走去,莫筠浅的牙齿都在打战,发出着“格格”的声响,他有些没由来的心慌。
“您随我来。”那侍女把他带进了里间。
霍景深轻柔地把莫筠浅放在了雕花大床上,她的手却仍然紧握不放,霍景深弯着腰,身体前倾着,外袍攥在莫筠浅手里,他拽了两下,愣是没拽动。那侍女步履匆匆地走进走出,霍景深只得自己像表演杂技般艰难地除下外袍放在床边。莫筠浅整个人都埋进了厚厚的锦被,只有一张脸还在外面,身子蜷得小小的,双目紧闭,眼睫轻颤,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方才进来的时候不觉得,现下坐定了,又有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往他鼻子里钻,霍景深瞥见旁边的一个香炉,凑近看了看,里面干干净净,连一点香灰都没有,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初秋天气有些反复无常,霍景深身上的汗一干,一下子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正把毛巾敷在莫筠浅额头的侍女后知后觉地叫道:“玉罗!快去拿件大少爷的新外袍来给这位公子!”她不好意思地冲霍景深笑笑,“这位公子,奴婢名叫玉烟,您少坐片刻,马上给您拿衣服来。”她没见过霍景深,但知道他腰间佩的玉佩价值连城,是以丝毫不敢怠慢。
霍景深礼貌地点点头,看着玉烟忙里忙外。半晌,外面传来嘈杂的谈话声,吴君蔻他们来了。他快步把门拉开,迎进了步履匆匆的一行人。
玉烟一看这阵仗,立刻告了退,吴君蔻赶紧带着齐远山坐在莫筠浅床边,“齐太医,您快给她看看。”她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莫筠浅的手拽出来,但她的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