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听到外面的通传。
一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国公府下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叶知闲的出现。
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
哦!
是那位假少爷啊。
“国公和国公夫人,真是善良啊。”
“明明是那该死的老仆,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杨国公府的孩子。”
“可偏偏国公府还以德报怨,继续保留他少爷的名号。”
叶知闲并未理会周围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来到了国公府的正厅前。
“闲儿,是娘的闲儿回来了吗?”国公夫人满眼热泪,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之下,快步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
“闲儿,我的闲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国公夫人伸手去抓叶知闲,却被叶知闲后退半步闪开了。
“叶知闲,见过国公夫人。”
“国,国公夫人?什么意思?你以前可都是唤我娘亲的啊。”国公夫人老泪纵横,这一幕,恰巧被身后追来的白玉婉看个正着。
“好你个杨知闲,之前你擅自把名字改了,在外面拿话刺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跑到母亲的面前,摆出这样一幅姿态。”
刚才在外面那架没吵赢,白玉婉正憋着一肚子火。
如今,见到叶知闲在国公夫人面前,依旧如此态度,白玉婉彻底绷不住了:“你说你姓叶,好啊,有本事,你去找父亲,把你的名字,从杨国公府的族谱里面划去。”
白玉婉也真的是气惨了。
三年不见。
原本想着去城门口接一接。
也别显得杨国公府对叶知闲这个冒名顶替的假少爷多么的薄情寡义。
谁承想?
这叶知闲刚一回来。
就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不敢去说了?呵呵,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国公府小公爷的这个名头嘛。”
白玉婉一脸洋洋得意的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叶知闲。
好像个斗胜的母鸡一样。
谁知就在这时,原本一言不发的叶知闲,突然开口了:“我的名字,早就从杨国公府族谱里划掉了,就在我被判流放充军的当天,怎么?玉婉夫人你不知道吗?”
轰!!!
叶知闲此话一出。
白玉婉好似遭到了什么重击一般。
“划……划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双眼睛瞪了滚圆。
“你,你为了把我的话怼回去,居然编出如此过分,离谱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吗?父亲,母亲,如此爱你,他们怎么会……”
“就是国公大人亲手从族谱里面划掉的。”叶知闲话音很轻。
但是听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是炸响连连。
父……父亲划掉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父亲母亲明明这么爱他。
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族谱中的名分都不给他?
“母亲,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白玉婉满脸震惊地转身,朝着国公夫人望去。
“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好了,别怪你爹。”国公夫人哭得更伤心了。
“你爹他也是……不得已啊。”
见到国公夫人如此伤心,白玉婉对叶知闲,刚刚升起的一丝怜悯,顿时荡然无存。
“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你非要在母亲面前发作,你看你把母亲给气的?就算族谱里没了你的名字,可你的住处,不也一直在府里留着吗?难道父亲,母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关爱也是假的不成?”
听到这里,叶知闲目光轻轻一闪。
那十五年的关切或许是真的,
但是当真少爷回来之后。
还有几分真。
几分假?
那就不知道了。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太爷爷重病,朝廷怎么会让你一个流放充军的罪人,返回金陵?太爷爷这是用命在保你归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白玉婉狠狠瞪了叶知闲一眼。
对于太爷爷的爱。
叶知闲从未怀疑。
但是惭愧???
该惭愧的难道不是当初陷害他,污蔑他的那些人吗?
若非有人故意陷害,颠倒黑白,让叶知闲给人当了替死鬼,发配充军,太爷爷岂会跪在宫门前,三天三夜,生生把自己的膝盖给跪废了?
“闲哥,是闲哥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清秀的人影。
“闲哥……我,你要打要罚,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娘亲和嫂嫂,她们都是无辜的,是我害闲哥被发配充军,是我,都是我的错。
闲哥,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迁怒嫂嫂和娘亲。”
来人正是杨青。
他一脸自责地站在人群当中。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