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当头儿。
卢循这家伙,长得帅气,还有才艺,但心里头不安分。桓玄想安抚东边,就让卢循当永嘉太守。卢循虽然答应了,但抢劫杀人的事儿没少干。桓玄让他哥哥桓伟当江州刺史,镇守夏口,还派了司马刁畅去襄阳,让皇甫敷、冯该守隘口,训练士兵,等着朝廷出乱子。他还老派人给朝廷送祥瑞,给会稽王道子写信,说王恭的事儿,元显吓得不行。
张法顺给元显出主意,说桓玄刚得荆州,人心不稳,让刘牢之当前锋,大军跟上,就能打败桓玄。元显觉得有理。这时候,武昌太守庾楷来找元显,说愿意当内应。元显大喜,派张法顺去京口找刘牢之,刘牢之觉得难办。张法顺回来跟元显说,刘牢之可能要反,不如杀了他。元显不听,大治水军,让刘牢之当前锋,谯王尚之当后部,去讨伐桓玄。
桓玄一听,大惊失色,也起兵反了。桓玄的兵到了姑熟,刘牢之又反了桓玄,元显的军队溃散。桓玄进了建康,自己当了太尉,掌握了大权,杀了元显、谯王尚之等人,还让刘牢之当会稽内史。刘牢之一看,这是夺我的兵权啊,灾祸要来了。他召集手下商量,想占据江北讨伐桓玄。参军刘袭说:“最不可行的事就是反叛。将军你反过王恭,反过司马元显,现在又反桓玄,一人三反,怎么立足?”说完就走了,手下也都跑了。刘牢之害怕,带着手下往北跑,到了新州,上吊自杀了。道子他们也都死了。
桓玄刚上台那会儿,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踢掉了那些奸臣,提拔了不少贤能之士,京城的百姓们都乐开了花,以为这下子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可没过多久,桓玄就原形毕露,奢华无度,政令朝令夕改,拉帮结派,把朝廷那是欺负得够呛。皇帝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老百姓们那是大失所望啊。
桓玄这家伙,自己当上了相国,还封了十郡的地盘当楚王,加了九锡的殊荣,没多久,他就把皇帝给踹下台,自己当上了皇帝,国号楚,把原来的皇帝贬成了平固王,赶到浔阳去了。桓玄刚坐上龙椅,那御床就塌了,把底下的大臣们都吓了一跳。刘裕跟着桓修去朝见桓玄,桓玄的皇后刘氏那可是个聪明人,她跟桓玄说:“你看刘裕,走路带风,眼神儿都不一样,将来恐怕不会久居人下,不如早点把他给解决了。”
桓玄却说:“我现在正忙着平定中原呢,除了刘裕,没人能帮我。等中原稳定了,咱们再商量这事儿。”刘裕跟何无忌坐一条船回京口,俩人那是密谋着要复兴晋朝。刘毅家在京口,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何无忌说:“这天底下,草莽之中,也不缺英雄好汉。”刘毅说:“我看到的,就只有刘裕一个。”何无忌笑了笑,没搭话,回去跟刘裕说了。
他们商量好了,何无忌晚上就开始写檄文,他老妈,也就是刘牢之的姐姐,偷看到了,哭着说:“我比不上东海吕母啊!你能这么做,我还有啥遗憾的?”刘裕问何无忌:“咱们现在急需一个府主簿,上哪儿找去?”何无忌说:“没有比刘道和更合适的了。”刘道和,就是东莞的刘穆之。刘裕立刻派人去请,刘穆之一到,就被任命为府主簿。
刘裕找了个游猎的借口,跟何无忌招兵买马,凑了一百多人。天一亮,京口的城门一开,何无忌穿上传诏的衣服,自称是皇帝派来的,带着人马就冲了进去,一刀就把桓修给剁了,提着人头满街跑。刘毅也带着壮士冲进去,把桓宏也给宰了。大家一商量,推刘裕当盟主。
桓玄这时候那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人说:“刘裕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桓玄却说:“刘裕那可是能当一世枭雄的人。他家里穷得叮当响,赌博却能一掷百万。何无忌跟他舅舅一样,俩人一起干大事,怎么能说成不了气候呢?”桓玄想退到舟山,按兵不动,等着刘裕来攻。可桓谦他们非要打,桓玄没办法,只好跟刘裕在舟山干了一仗,结果被刘裕打了个落花流水。
刘裕带着刘毅他们,分成几队往前冲,他自己打头阵。刘裕的军队跟桓玄的猛将吴甫之在江东遇上,一刀就把吴甫之给解决了。接着又跟桓玄的另一员大将皇甫敷打,又一刀给宰了。将士们都玩儿命地打,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以一当百,喊杀声震天动地。那时候刮着北风,刘裕他们顺势放火,烟火冲天,喊杀声把京城都给震动了,桓玄的军队那是大败而逃。
桓玄带着几千亲信,跑到了石头城。刘裕进了建康,带着百官去迎接皇帝,把桓玄在建康的宗族都给宰了。刘裕到了建康,大事小情都交给了刘穆之处理,刘穆之那是手到擒来,很快就摆平了。那时候的晋朝,政令松弛,豪强欺压百姓,刘穆之那是根据实际情况,该改的改,该整的整。刘裕自己也是以身作则,不管是宫里宫外,百官都服服帖帖的。
刘毅他们在峥嵘州跟桓玄又干了一仗,把桓玄打得屁滚尿流。桓玄又挟持着皇帝跑到了江陵,宁州的督护冯迁带兵去迎击,抽出刀来就往前冲。桓玄说:“你小子是谁?敢杀天子!”冯迁说:“我就是来杀你这个天子之贼的!”一刀就把桓玄给解决了。皇帝又回到了江陵。刘毅他们提着桓玄的人头,挂在大桁上示众,把桓家的人都给宰了,就饶了桓冲的孙子桓孕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