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府兵不过千余,身家性命都在他人刀俎之上,恐怕连做乱臣贼子的资格都没有。”
临渊王摇头叹息道。
“王爷,我话已至此。”
桑迪毫无防备地将两仪镜递给临渊王,刹那间,金乌枪又一次贯穿了他的胸膛。
但这次格外不同,桑迪感受了金乌枪那独特的炽热,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炙为灰烬。
“本王与先皇有过承诺,我会守住大封直到最后一刻。”
临渊王说道。
“天命不可欺,那位被天狼咬死的君主,他并非天命所归。天下早该改朝换代了,王爷。”
桑迪语气轻松,但他周身的皮肤却在肉眼可见地干瘪。
这时两仪镜的镜面突然破碎,四周结界也瞬间消失。
“王爷,破镜重圆之日,你我自会见面。”
桑迪的身影消失于无数镜子碎片之中,顷刻间便无影无踪,这就是他的后手。
临渊王握着手中破碎的两仪镜,轻声叹息。
他回忆起许多年前,先皇的临终遗言。
“淮牧,替为兄守好咱们的大封,为兄此去为大封续命五十载,为兄……厉害吧……”
着实厉害啊,但是皇兄,恐怕难有五十载。
“皇叔,天海之畔龙渊郡,风水甚好,极能养人,此地就赠予皇叔,朕册封皇叔为临渊王,世袭罔替,万世尊荣。”
年轻的皇帝如此对他说道。
龙渊龙渊,蛰伏于渊。
看似册封,实则仅仅过去三年,继任的武贞帝便要他舍弃一切权柄而“解甲归田”。
天高皇帝远,龙困于渊而成井底之蛙。
皇兄啊,这就是……咱们的大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