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蔡訾府邸,向他汇报了李师师准备从良,要跟随秦烈离开汴京的消息。
李师师对于矾楼来说,那就是活招牌,这三年来矾楼为何能够名列汴京七十二楼第一。
不就是因为有李师师这个花魁坐镇吗?
若是缺了李师师,那矾楼的生意至少要减少五成。
“秦烈?那个人称词仙人的秦烈?”蔡訾是蔡京的幼子,如今在朝中担任大学士一职,而实际上他又是蔡京目前最贴心的人。
因为如今蔡京年事已高,所以在政务公文事情上,很多时候都是蔡訾帮忙处理。
故时人皆称他为小公相,蔡京嘛则是大公相。
“他不是昨天刚跟朱家的姑娘订婚了吗?怎么一下子又跟李师师扯上了?”
蔡訾把玩着手中的玉珠串,眼珠一转的笑道:“我料那秦烈必然会来矾楼找你要人。”
“他秦烈不是人称词仙人吗?这样你回去之后,若那秦烈来了,你就对他说,让他来个斗酒词百篇。”
“他若做出一百篇诗词来,你就让他把李师师带走,他若做不出,那就让他滚蛋。”
李员外一愣,迟疑的问道:“那万一他真做出来了?咱们真让他把师师带走?”
“斗酒诗词百篇?你想什么呢?当年太白仙人,那也仅仅只写出三十七首诗词,却依旧被世人争相传颂。”
“他秦烈还能比太白仙人还强?再说他要真有这本事,在矾楼斗酒做出一百篇诗词来,那我就算把李师师让他又何妨?”
蔡訾先是不屑的一笑,随后瞪了一眼李员外,见他仍然不开窍。
不由骂道:“蠢货,李师师今年已经二十岁,韶华转瞬即逝,一旦她失去花魁之名,她的名声自然会一落千丈。”
“但相反今天要是秦烈,真能干在矾楼为了李师师,做出一百首诗篇来,那你想想这难道不比李师师的名号还大?”
“甚至我可以断定,那将会是名垂青史的大事。”
说到兴奋处,蔡訾也不由有些期待了起来。
“来人啊,备车。”听完蔡訾的解释,李员外不由连连点头,连忙附和的笑道:“还是公子高明。”
虽然李员外是蔡訾妻子的哥哥,但在蔡訾面前,李员外跟个小厮基本没区别。
秦烈带着雷横赶到矾楼时,蔡訾与矾楼掌柜李员外,也早一步返回了矾楼。
并且李员外这会,更是把矾楼中的小厮,全部派了出去,让他们前往各家名士大臣府上,宣扬秦烈准备在矾楼,为李师师赎身之事。
一身华服,气质高雅的秦烈,带着雷横,就这样昂首阔步的走进了矾楼。
早已经有了准备的李员外,当即安排老鸨把秦烈请到中楼高台上。
由于此时刚刚过了午时,矾楼之中客人也不多,相比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子夜热闹的场景。
此刻的矾楼倒显得有些冷清。
“李员外,想必知道我的来意,不知有何指教?”
通过这些时日每天早上的晨练,以及射箭练习。
秦烈如今的身形,不但壮实了不少,往哪里一站,身姿也是挺拔。
尤其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卓尔不群的气质,更是异于常人。
一双坚毅的眼神,横眉冷对之下,足以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指教不敢当,只是师师本是我父亲一手养大的。”
“在我心中那可是比亲妹妹还亲,如今你一句话就要把她带走,这也未免太便宜了吧?”
“而我家师师虽然出身青楼,但至少也是闻名汴京的花魁,要是就这么悖逆不声不响的带走了。”
“那我矾楼不说颜面尽失,至少名声也要一落千丈。”
“你要带走师师可以,两个条件。”
李员外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这第一个条件嘛,要么拿一百万两银子,替我家师师赎身。”
“一百万两?你个黑心奸商,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楼一把火烧了?”
雷横闻言,当即坡口大骂道。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秦烈举手示意雷横稍安勿躁,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员外。
“我知道秦公子才华横溢,我这里有三斗酒,我给秦公子半天时间,你把酒喝完……”
“这条件我替我家大人答应了,别说三斗,再来三斗又如何?”
雷横这个急性子,竟然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再次插口道。
“哼,粗野鄙夫,喝酒你想的美?”李员外不屑的一笑,继续道:“秦公子,喝完这三斗酒,只要你当场做出一百首诗词。”
“我不但让师师跟你走,还倒贴你一万贯嫁妆。”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立据为证。”秦烈装作为难的沉吟片刻,这才沉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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