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什么呢?官家怎么可能来奴家的青楼?”
面对秦烈的惊人之语,李师师心底就是一颤,微微抬头偷看了秦烈一眼的她,发现秦烈的目光中并没有轻贱自己之意。
她这才嗔怪的回道。
“倘若官家真来过奴家的私房,公子又做何抉择呢?”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假设不成立,但李师师还是期待看着秦烈。
“只要师师愿意,我便带你私奔,从此以后;浪迹天涯去。”
这样的选择题,对于秦烈来说,自然是毫无难度。
说白了,李师师这么问,还不就是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
“奴家果然没有看错公子。”李师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甜甜的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张如水墨仙子般的脸颊,秦烈还真有了那么一丝丝心动。
“公子,那奴家回去收拾行李了。不过,能不能劳烦公子安排人送我回去,待会出来奴家不想再乘坐矾楼的车马。”
李师师也知道秦烈的行程,既然决定要离开汴京,她自然要带一些物品的,再说这几年,她也赚了一些钱。
即便实在赎身之后,她手中依旧还剩下一笔不小的财产。
“好,我让吴伦赶车送你回去,记住速去速回,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尽量不要带。”
对于李师师这个要求,秦烈自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送走李师师,秦烈陪着干娘、秦管家、雷横吃过午饭,雷横领着家中的奴仆,开始搬运行礼。
就在一切妥当之时,吴伦却带着伤痕,独自回来了,而李师师却不见踪影。
“吴伦,这是怎么回事?”秦烈脸色一沉,隐隐有些感到不妙。
“大人,小的送师师小姐进了矾楼,左等右等不见她出来,便进去询问。”
“结果管事说,师师小姐不见客,我找他们理论,反而被他们仗着人多,给打了一顿。”
一脸愧色的吴伦,以手掩面,把在矾楼的遭遇说了一遍。
“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秦烈微微皱眉。
点点对吴伦,道:“辛苦了,你先下去处理下伤口,然后去吃饭。”
“大人,小的没事,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拼了小的这条贱命,小的也无以报答大人的恩情。”
吴伦见秦烈并没有责怪自己,还对自己好言宽慰,自是心情更加难受,忍不住激动的喊了起来。
“你的忠心我知道了,但这是在京城,拼了这条小命,那也是于事无补的。”
秦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一旁伺候的丫鬟,把吴伦扶了下去。
“雷横,你跟我去一趟矾楼,我倒要见识一下这矾楼背后之人,究竟是何方鬼神。”
秦烈说罢,便把杨志家祖传那把宝刀,递给了雷横。
“大人放心,今天谁要敢拦住夫人不放,我雷横必让他血溅当场。”
雷横接过宝刀,一脸杀气低吼道。
矾楼作为汴京城中七十二楼之首,又占据着汴京最繁华的东华门大街外,用日进斗金都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吸金速度。
作为这样一座名楼,背后的掌柜自然不是凡人。
事实上矾楼的主人,从仁宗年间开始,背后就一直有皇家之人在撑腰。
仁宗时期的矾楼最大后台,便是齐国公主,如今这座名楼背后的金主则是延庆公主。
现在应该称之为茂德帝姬,茂德帝姬赵福金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作为皇帝的掌上明珠。
这位帝姬倒也并没有养成嚣张跋扈的个性,两年前就下嫁给了当朝太师蔡京的五子蔡鞗。
不过作为公主,她们自是不可能参与矾楼的事务。
所以管事之人一般都是夫家之人在负责,而这次矾楼台面上的掌柜。
则是蔡鞗兄弟蔡訾的妻弟李员外在负责。
对外李员外也是自称矾楼掌柜,但汴京上层的官吏,谁不知道这就是茂德帝姬的家业。
对于李员外来说,李师师那就是一颗摇钱树。
之前李师师花费十万贯,赎回自己的卖身契。
李员外从小把她养大,自认为李师师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师师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去处,以至于当李师师今日回到矾楼,说准备离开之时,李员外当场翻脸。
直接让人把李师师软禁了起来,并且把她手中的卖身契也扣了下来。
“员外,小的已经查到了,刚才师师姑娘去了秦府,送她回来那车夫,也是秦府的人。”
矾楼掌柜李员外的书房内,接到手下汇报的消息时,李员外猛的站了起来。
“可是大前天晚上,大闹矾楼夜宴的那个秦烈的府邸?”
“回禀员外,正是秦烈府邸。”
“你下去吧,派人给我把师师看紧了,没有我的命令,今天起,不许她走出西楼一步。”
李员外作为蔡家的外枝,这两天秦烈不但在汴京闻名,即便是在当今官家哪里,也是挂了号的。
这样的人物,对于他来说,自然有些棘手。
当下他连忙乘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