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给刘海中和秦淮茹各倒了一杯水,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许大茂身边,那模样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众人对此也都见怪不怪了,许大茂则是一脸无奈,只得也听之任之。
白天在基地,秦淮茹就接到了许大茂的暗示,下了班,吃过饭后,她便叫上刘海中一起来到了许大茂家。
“今天,市宣传部门有人下来调研,情况不是很理想,这事你们应该很清楚。”许大茂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看向刘海中,“一大爷,你有什么想说的?”
刘海中满脸怨气,“我们联合办公室主任罗志军架空孙朋,可罗志军被杨厂长叫去一趟,就开始左右摇摆,你以前定下的方案还是被改得面目全非,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他边说边皱着眉头,一脸的愤懑。
秦淮茹也跟着点头,“罗立军,一点担当都没有,李厂长多次给他撑腰,但还是一副软骨头,办公室主任白当了。每次都是我们在据理力争,可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无奈。
“那财务,林燕和其他老师的态度呢?”许大茂接着问道。
“他们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要不然,学校早就一团糟了,没有办下去的意义了。”秦淮茹实话实说,表情显得很认真。
“那好,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一大爷,明天你和秦淮茹暗暗找老师,和学员收集孙朋的不合理举措。汇报成册,一定要详细,要有理有据。和我们以前制定的方案作出对比。”
许大茂表情严肃,语气坚定地安排起来,“还有,明天一早,一大爷,你要到李厂长办公室把要做的这些事全部告诉他,并给我带句话。”
刘海中连忙问道:“什么话?”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刘海中和秦淮茹读书少,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齐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带到就行,别让别人听到。李主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秦淮茹不解地问:“你怎么不自己去,说不定这次有机会调回基地。”
许大茂摆摆手,“我还在劳动改造,得把自己摘出去,我的处分是外事司的通告,可不敢冒头。”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刘海中,“一大爷,这次如果事办成了,说不定能提前转干。”
“真的?”刘海中眼睛一亮,兴奋起来,这一下他可是决心下死力气去办了。
“秦淮茹的话,看机会了,如果这次不仅掀翻孙朋,还调走罗志军的话……”许大茂没有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大家都懂其中的意思。
两人瞬间干劲大增。
刘海中拍着胸脯保证:“许科长,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不打一丝折扣,保证完成任务!”
秦淮茹也一个劲地猛点头,要是能转成干部身份,那可真是迈入另一阶层了。到学习基地这段时间,她可是清楚地知道工人和干部的巨大差别。
秦京茹痴痴地看着许大茂发号施令、挥斥方遒的样子,简直太帅了,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直到刘海中、秦淮茹离开,秦京茹还在屋里磨蹭。
许大茂好笑地说道:“你还不回去睡觉,难道还想给我暖被窝?”
“好啊,好啊!”秦京茹立马跑过来,抓着许大茂的胳膊摇来摇去,脸上满是期待。
我去,这玩笑话这丫头居然听不出,还当真了,有这么心大的吗?无奈之下,许大茂只好狠心将她赶了出去,心里想着:有这么考验干部的吗?真是的,又是孤枕难眠的一夜。
董国华把今天在轧钢厂和许大茂见面后谈的内容,又在学习基地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父母,说道:“我有点不明白,这多好的一次机会,一旦在市里推广这个方案,许大茂可不得会更受重视?”
韩萍和董正对视一眼,韩萍沉吟了一下说道:“许大茂是对的,你以为外事司的处分是摆设?你不好好思想改造,只想钻空子,这不是投机分子是什么?”
董国华吃了一惊,“你们是这么想的?”
董正气笑了,“什么我们是这么想的,是下处分的部门会这么认为的。你以为他许大茂这么做了,会有好果子吃?更何况,许大茂可是想借着这事报复杨厂长,他更不能冒头了。”
“还有这回事?”董国华很聪明,但毕竟不是老官油子,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韩萍也是被儿子的蠢样气笑了,“你还是经历少了,这件事你要全程跟进,叫上两个经验丰富的,千万别乱表态。”
话风又一转,“杨厂长怎么挑的负责人,那个叫孙朋的,不会做事,照着以前方案做很难吗,非要乱来,不知怎么想的。”韩萍对这基地主任的做法也是无语,这不是送把柄给对手吗?
董正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不是干部的常态吗?在他认为,这些壮劳力,每天这么空闲,还要浪费好材料,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还不如多下车间去搬东西,为厂做贡献呢。”
“可学习基地的目的是学习技能,磨刀不误砍柴工。”董国华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的作为,眉头紧皱,一脸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