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居然结婚了,许大茂听到这个消息时,竟然有些愣神。
“今天下午,闫解成带着一个女人,在各家各户发喜糖。那女人叫张冬梅,是陈醋厂的职工,长得不错,就是年龄看着比闫解成大。”秦京茹跟着他进了屋,嘴上像连珠炮似的叭叭说个不停。
许大茂脚步猛地顿了一下。
“哎呦!”秦京茹撞在他的后背,“你要死呀,一下停下来!”她轻轻打了一下许大茂的后背,绕了过去,进厨房烧水去了。
闫解成还真有本事,家里都破败成那样了,照样有女人肯嫁给他。管他呢,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许大茂无意识地摸摸头,走进卧室去拿换洗衣服。
闫解成家里,气氛却并不好。闫大妈心里清楚家里现在条件差,可也不能让儿子娶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而且年龄还大了五六岁,这要是传出去,会被院里人笑话死的。
但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高兴坏了,今天可是蒸了白面馒头,炒了萝卜肉片,还有一条鱼。
张冬梅落落大方地朝着闫大妈和小叔子、小姑子说道:“尝尝,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吃完饭咱们再细细聊。”后面这句是对着闫大妈说的。
闫解成倒是面色如常:“来,吃吧,这餐就算我和冬梅的喜宴。”说完,伸手拿了个白面馒头,手中的筷子向众人示意了一下。
众人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很快一扫而空。饭后,闫解旷和闫解娣自觉地收拾碗筷,清空桌面。
闫解放也自觉地帮哥哥嫂子倒上一杯水,然后在母亲旁边坐下,等着听他俩的解释。
闫解成被推了一下,只好开口说道:“妈,先前已经跟您说了,我和冬梅是在厂里认识的,情投意合,所以就结婚了。”
闫大妈满脸怒气,冲着闫解成吼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不和家里商量,你妈我还在呢!”
闫解成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小了些:“现在说不也一样嘛,反正我是非冬梅不娶的。”
张冬梅给了闫解成一个笑脸,又对着闫大妈说:“妈,我也是真心和解成过日子的。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嘛。”
“自由个屁!”闫大妈只觉得怒火中烧,“你一个还有个小孩放在婆家养的寡妇,我家解成可是黄花大小伙,你也好意思勾搭!”
张冬梅的脸沉了下来,闫解成赶忙缓解气氛:“那小孩归他婆婆家了,又不用咱们养,有啥关系。再说,她条件这么好,有啥可挑理的。”
木已成舟,闫大妈再不情愿也只得认了,闷声问道:“那你们以后怎么安排?”
“我和冬梅商量好了,把院里的倒座房租两间下来,已经和街道办说好了,就是得自己再收拾一下。”
四合院的临街五六间倒座房阴暗潮湿,现在都还空着。又是院里人因为结婚而申请,街道办很容易就同意了下来。
闫解成继续说道:“以后我和冬梅自己开火,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这不行!”闫大妈一口否定,“还没分家,怎么能自己开火!”
这下闫解成有点哑火,倒是张冬梅微微一笑:“妈,我们都在陈醋厂上班,如果工作忙,就会在厂食堂吃,而且时间也不固定,这不耽误你们嘛。再说,我和解成都结婚了,哪能不分家。”
“这家还是我做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闫大妈看不惯这个勾引自家儿子的寡妇。
终于,张冬梅冷哼一声:“给你脸了,你做你的主,管不到我和闫解成,我们结婚了,肯定分家!”
“闫解成,你看你娶的什么玩意,刚进门就闹分家,我不同意!”闫大妈涨红了脸。
闫解放也劝道:“哥,嫂,这刚结婚,就分家,不好吧。”
闫解成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话来,张冬梅恨恨地瞪了一眼闫解成,脸色恢复平静:“那好,我们结婚,你家出多少彩礼,房子要重新翻新和添置东西,你们拿钱出来。”
一记绝杀,闫家可不想分家。尽管张冬梅是个有孩子的寡妇,但人家有工作,而且还要给闫解成弄进陈醋厂当正式工。这不妥妥的双职工家庭。这便宜岂能不占,哪能让你们单独去过好日子。
可儿子要结婚,男方家里得出钱出力呀,彩礼,没毛病。房子、家具得男方出,也没毛病。闫大妈能出这笔钱吗?做梦吧!
局面僵住了,闫解成见气氛尴尬,只得出来打圆场:“妈,冬梅光是帮我弄个工作名额就要花五六百,还要搭人情。您看,我结婚,家里是不是得支持支持。”
闫大妈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眼里泛着泪花:“你自己看看家里穷成啥样了,你爸进去了,工作丢了,还罚了这么多钱,吃饭都成问题,你觉得家里能掏得出这笔钱?”
闫大妈心累不已,大儿子不为家里考虑,二儿子看来也一样,三儿子四女儿还在读书。她都快愁死了。
“你们还知道自己家的情况呀,我要是不看解成人好,我还不稀罕嫁给他呢,还蹬鼻子上脸,家分定了!”张冬梅别过脸去。
“哎!”闫大妈叹了口气,“那每个月你们还是要上交 10 元钱生活费。”闫大妈只好妥协。要是闫阜贵在的话,肯定会把张冬梅说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