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闫东满瞬时急了:“你敢!你……你怎么敢败坏闫家的名声!”
林楚歌嘿嘿一笑,眉眼灵动:“巧了,我这辈子最喜欢别人问我敢不敢。”
“你……”闫东满虽然不服气,然而却还是经受不住此等威胁,被迫闭上了嘴巴。
林楚歌把握住了她的软肋,如今更加不慌不忙:“以及,既然知道自己代表着闫家的名声,这几天就收敛着些,最好待在病房里头别出去晃荡。否则让闲着无聊在医院里蹲点的狗仔记者拍到了,那我就真的保不了你了。”
“林楚歌,你是在威胁我?”闫东满有些气急败坏。
林楚歌闲闲地玩着指甲:“说是威胁也不够分量,毕竟你登不登报纸,于我而言也都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
顿了顿,她停下动作来,嘴边依旧带着笑,然而声色却冷了下来:“闫东满,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一个事实。我的战场,早已经跟你的不是同一个了。”
闫东满一愣。
她分明张嘴想要骂人,就如同她此前欺负那个懦弱没主见空有一身小姐脾气的林楚歌时一样,然而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脑内好像有一把理智的声音在告诉她:林楚歌如今对自己所说的是对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只由自己暗地操控的蠢货,竟然已经走得
越来越远,飞得越来越高,不仅不再受自己的蛊惑和引导,甚至还将她甩开了一大截。
不知不觉,林楚歌如今跟她早已经不是一个圈子里头的人了。
如今她甚至都不屑将自己当成对手了。
她正思量着,林楚歌的声音已经从听筒中再度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
“所以,与其成天把我当做假想敌,一会儿觉得我指使谁谁谁去害你,一会儿害怕我对你动什么手脚,不如现在好好回忆一下,昨天的ktv包厢里头,到底有多少个你的‘小姐妹’拍摄下了你现场毁容的照片和视频,如今正在各自闺蜜群里传播嘲笑呢……哦,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善良天真’的表妹怎么会有这么群坏心眼的朋友呢?一定不会发生的吧?”
她记仇心理可强得很。
当初闫东满在闫老爷子跟前故作语重心长地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表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肯定是被她那帮朋友给带坏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叛逆”之类的话,再加上舅妈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煽风点火,故意说看到林楚歌跟一些打扮不良的社会人在一起走。
如此双管齐下,才让闫老爷子一时听信她们,将林楚歌关禁闭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段空隙中,闫东满趁机从中作梗,在
她的朋友圈子里散播坏话谣言,就此彻底将林楚歌身边还算正常的朋友隔绝开来了。
她做出这些事,为的便是让林楚歌孤立无援,这样在遇到危难的时候,便只能够寻求到她一人出主意,再没办法找别人。
而如今,她代替从前那个被无辜坑害多次的林楚歌,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再还给她。
“林楚歌你……!”闫东满气结,才说出半截话,便已然重重地撂下了电话。
“妈咪,”路肖农好奇地凑了过来,眨巴眨巴了一下那遗传自林楚歌的乌黑眼睛,“是那个坏女人么?”
虽然闫东满在辈分上应该属于他的表姨,然而他自小就厌恶那个女人,故从来没有认真叫过她,只统一用“坏女人”称呼。
“是,不过现在已经欺负不了妈咪了。”林楚歌摸了摸他的脑袋,继而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魏助理很快便接通了电话,语气听起来很是轻快,显然今天路世骁的好心情也一并带到了公司内,使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舒心畅快了大半天:“夫人,请问有何吩咐?”
林楚歌听得他那恨不得每个字尾音都上扬起的话音,不觉轻笑:“心情这么好,你们路总给你们涨工资了?”
往常她几乎每一次见到魏助理,都是愁眉苦脸,风尘仆仆的,活脱脱的像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
一般,如今见到他神采飞扬,扬眉吐气,倒是罕见。
魏助理在电话那边嘿嘿笑:“涨工资倒是没有,但是今天宣布等全组做完手上这个case后,就组织一场公司团建,地点随便选,反正老板都可以报销。”
顿了顿,他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我们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去土豪国家迪拜,让老板出出血,指不定还能带两辆跑车回来呢。”
公司团建……看来路世骁又得要走几天了。
林楚歌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口气,突然间有一种想要跟路世骁申请公款陪游的冲动。
魏助理知晓他们路总今天心情如此之好,最重要的原因定然是因为林楚歌,如今只将她视为了他们的吉祥物,这会儿连忙表忠心:“放心,夫人,我会时时刻刻监督路总以及方圆十米的距离,绝对不会让迪拜美女靠近路总的。”
“……”
林楚歌尴尬过后,还是勉强恢复正经地轻咳了两声:“好了好了,说正事儿,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能将我昨晚吩咐的所有资料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