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卓紧张成这样,季浅反而挑了下眉毛,坐姿也不自觉的松散下来。
几小时后,涉事人员全部被带回警局调查,连季浅和齐承铣都一块被带走了。
此刻陆宴景所在的包厢外,也有便衣警察守着。
而包厢里,陆宴景和纪司寒正在推杯换盏,没有其他人打扰。
桌子上已经摆了两瓶空了的轩尼诗李察。
陆宴景垂眸又开了一瓶新的。
伸手给纪司寒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倒自己的。
纪司寒双手撑在桌子上,两颊顶着坨红,酒意迷蒙的眸子使劲儿看向陆宴景。
说是来喝茶,到了就斗酒,还特么干喝!
陆宴景眼周也是红的,见纪司寒没动,他戏谑挑眉,手指将酒杯一推。
桌面光滑,他的酒杯滑过去将纪司寒的酒杯碰出清脆响声。
碰杯了就得喝。
“呵……”纪司寒额头微微潮热,偏头发出一声嘲弄的无语声:“你是打算喝死一个?”
陆宴景伸手拨过自己的酒杯,另一只手接住,举杯道:“这就不行了?”
说完目光看着纪司寒,抬手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挑衅意味十足。
纪司寒脸色一沉,男人不能说不行,尤其是在雄竞面前。
他隐忍的咬了咬牙,将一杯酒喝尽。
喝完他又不服的看向陆宴景,别看陆宴景装的人模人样,其实他也差不多到量了。
更何况他还刚做过手术没多久,这么斗酒根本就是拿命搏。
不过……纪司寒喜欢刺激。
陆宴景垂眸捏着空了的酒杯,终于进入主题:“浅浅是不会跟你去佛洛里的,你做再多都是白费心思。”
纪司寒呵了一声,和陆宴景针锋相对:“你要真这么想,又何必跟我来这出?”
陆宴景明明就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所以急着宣誓主权。
越是这样,越说明纪司寒有胜算。
陆宴景懒散的向后靠着座椅,嗤笑着摆摆手:“浅浅一直都在我身边,她哪有时间跟你谈恋爱?你那些所谓的过往都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
纪司寒眸光暗下去,扯起的嘴角带着点不甘心:“一直在一起吗?我怎么记得五年前在陆总忙着打拼事业时,是我跟季浅在佛洛里同居了一年呢?”
听到这话陆宴景并没失态,而是面带冷笑的拆析纪司寒的话。
五年前……
五年前,正是他在临水山养伤的转折点,季浅假扮成穗穗,在他伤情好转,复明之前就离开了他。
后来他一直四处奔波,忙着为事业筑基,那一年他居无定所,国内国外的跑,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季浅。
他听说季浅那段时间去环游世界了,走到哪儿算哪儿,而他一次都没偶遇过季浅。
直到一年后,他事业有成,彻底在上京扎根后,季浅才因为季家家逢巨变而现身。
自那以后,错误就开始了。
陆宴景视线收回,难道季浅从临水山离开后,并没有去环游世界,而是在佛洛里和纪司寒同居吗?
陆宴景不以为然道:“她跟你同居?你在做梦吗?”
纪司寒同情的看着陆宴景,炫耀道:“在佛洛里的时候,季浅救了我,把我收留在她家,也是她亲口告诉我,她刚结束一段感情,问我有没有兴趣当她男朋友。”
陆宴景确实说过不要季浅了,以及跟她分手的话。
陆宴景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是他伤了季浅的心,她才会进行下一段感情来疗伤。
陆宴景后悔,可时光不能倒流。
陆宴景嫉妒愤怒,可也知道季浅没有任何错,是他先不要她的,那她无论跟谁交往都与他无关。
陆宴景汲气,虽然眼尾发红,但却保持镇定道:“那是她为了跟我赌气,才跟你在一起,如果她真的对你痴心不负,又怎么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纪司寒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显然也破防了:“正是因为她把我看的太重要,大脑为了保护她,才会把我自动清除掉。”
陆宴景嗤笑:“简直荒谬!”
纪司寒向前倾身:“那她那么爱你,也给你生孩子了?”
陆宴景笑不出来了。
纪司寒气定神闲的扳回一局,伸手拿过酒瓶,给两人分别倒上酒。
庆祝一下。
陆宴景把酒喝了,沉着脸看纪司寒:“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纪司寒悠悠道:“信不信都没关系,对于季浅,我不会让步。”
陆宴景道:“你那么信誓旦旦,怎么不敢把孩子抱到季浅面前?兴许她一看见孩子就想起你了呢?”
“……”纪司寒倒酒的动作一顿,眉头蹙起,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陆宴景根本不是破防,他在故意套他的话!
他抬眸,警觉的打量陆宴景,他低估了陆宴景对季浅的包容度。
他以为陆宴景会被他刺激崩溃,可现在看来他句句都是为了确认孩子是不是季浅的。
现在他还想见孩子……
纪司寒脸色一沉:“陆总是不是没听懂?孩子的父亲是我。”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