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攥紧药瓶,眉头紧锁。
半晌她看向纪司寒,道:“加个微信吧,方便以后联系。”
纪司寒:“我没有微信。”
佛洛里不玩这个。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你帮我安装一个吧。”
季浅帮他安装了微信,申请了微信号,加了好友,微信名就是纪司寒的名字,以后他想换可以自己换。
“纪先生,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做。”季浅说完率先下车。
可再看向陆宴景站过的位置,已经没人了。
季浅握紧药瓶,眼角余光扫到纪司寒,她没理会,直接走进医院。
她不奢望天降的爱情,也不想搞暧昧,纪司寒明摆着不想亮底牌,那她也没那么想知道到底在他那丢什么东西了。
季浅一整天都躁郁不堪,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和纪司寒跟她说的这药的来历,季浅心里就翻江倒海坐立难安。
季浅实在等不了陆宴景下班了。
陆氏。
前台打来的电话,陆宴景接了。
“她说她是谁?”
前台重复道:“季浅。”
陆宴景起身,沉稳的声音里夹带着雀跃:“让她上来,给她刷直达电梯……算了,我下去接她吧。”
陆宴景大步走出办公室,走路带风,秘书部有人迎面走来:“陆总,这文件……”
“放着。”陆宴景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襟,将卷起的袖口放下来抚平。
电梯门开,陆宴景大步迈出,一眼就看见在休息室站着的季浅。
人人向往的陆氏阔绰华丽,光是休息室都修的和豪宅一个规格,左手边是玻璃房,甜点咖啡师一应俱全,右手边是室外人工湖,有钓台。
季浅此刻就在玻璃房外站着,背对着陆宴景看湖里养的黑天鹅。
“浅浅,”陆宴景从季浅身后走来,顺手带上门。
自从季浅从陆氏辞职后,只有被程浩跟踪的那次,她来陆氏躲过一回,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来过。
所以季浅今天能来,陆宴景很开心。
季浅和纪司寒见面,他确实如鲠在喉,他见不得他们坐在一辆车里回忆他不知道的曾经,所以他在医院待不下去就走了。
不走他会忍不住砸车。
回来以后,陆宴景冷静的想了一下,季浅是爱他的,在医院里那段时间她的反应做不了假。
她只是忘不了他曾经的伤害,所以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他。
而且季浅是个目标性很强的人,她有主见有想法,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她的天地就是和陆氏一路相隔的智利科技,那里才是她的人生重心。
她不可能放弃她的事业去佛洛里,纪司寒也摆脱不了家族桎梏定居上京,所以他们的人生目标完全不同,注定走不到一块。
纪司寒不足为惧。
他最开心的是,季浅见过纪司寒后,还会来找他。
季浅转身,陆宴景握住她的手,难掩开心:“你好久没来,不知道办公室已经被我重装了吧?上去看看?”
季浅在陆氏呆了三年,对陆氏,尤其是总裁办留下了很深刻的记忆,当然多数都是疼痛的记忆。
所以陆宴景重装办公楼,就是怕将来有一天,季浅触景生情。
季浅看了眼玻璃房,来往还是有很多人的,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季浅跟陆宴景去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陆宴景就去给季浅拿东西喝。
等他回来却看到季浅拿着遥控器,将办公室的百叶窗都放了下来。
办公室虽然采用的是落地窗,能一眼看到外面的秘书部,但玻璃是单面玻璃,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但季浅明知道这点,还是把百叶窗全放下来,顶灯调到最亮。
百叶窗将室外光线全部封死,就像一间被铜墙铁壁打造的牢笼,充斥着压顶的压迫感。
陆宴景此刻才意识到山雨欲来,手里端着热可可,站在原地看季浅。
季浅将遥控器放回办公桌,视线从陆宴景养的水仙花上划过,然后在办公椅上落座,抬眸道:“我有事问你。”
陆宴景不觉得意外,他将热可可放在季浅面前,然后淡定的坐在季浅对面。
季浅先从小事儿说起:“擎枭前段时间住院了,对外宣称是脑梗复发……”
她看向陆宴景,陆宴景迎上她的目光,淡定道:“脑梗复发是假消息,其实他是被人报复了,他那样的人,少不了要他命的仇家。”
陆宴景这样说,是不打算承认了。
其实季浅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她查到事发的时候,陆宴景正在陪她买衣服,没有时间去袭击擎枭。
是擎盛开悄无声息的回国,又对她避之不及,才让她联想到陆宴景。
陆宴景因为擎枭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可如果真是他做的,一边陪她买衣服,一边顺手解决了擎枭,那可就太可怕了。
季浅完全不知道陆宴景这样的时间管理大师,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什么事儿。
或许他被人用枪指着的时候,她说不定还会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