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本来不想看,可安晴已经把东西捧到他面前了。
陆宴景瞥了一眼,是他写给穗穗的承诺书。
他神色微动,从安晴那接过那张纸,却没注意到安晴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陆宴景将承诺书叠好:“把它交给我保管吧。”
这是穗穗的东西,不应该放在安晴手里。
安晴却俏皮的阻止道:“那可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是我的东西。”
陆宴景正欲再说什么,忽然觉得头晕,安晴在他眼前一直晃,晃得他恶心。
他皱眉,意识到不对劲儿。
“宴景,你不舒服吗?”
陆宴景甩了甩头,视线无法聚焦。
安晴的声音是担忧的,脸上的笑意却是得逞的。
见陆宴景站不稳,安晴把他手里的承诺书拿走揣回自己兜里,然后扶着陆宴景上床。
承诺书上被她下了大量吸入式麻药,陆宴景拿在面前那么久,当然会中招!
等他毫无意识后,还不是得躺在床上任她宰割?
陆宴景倒在安晴身上,仅存的意识让他仅仅只能看到摇晃的地面。
可陆宴景在商界混迹多年,哪有这么容易算计?
他非同一般的自控力让他躲过了不少暗算,此刻他亦是咬破舌尖,用锐痛换回片刻神志!
“咔!”
陆宴景手起掌落,一个手刀重重敲在安晴后颈。
他用了全身蓄起的劲儿,安晴连反应的时间就没有,倒地就睡。
陆宴景利用最后的神志,离开房间,直到将安晴锁在房间里后,他才背靠着墙滑下。
“季浅……季浅……”
陆宴景神志不清时,喊了季浅的名字。
然而并没有一双手来扶他,他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吸入式麻药就这点效果。
“先生?”
陆宴景再次醒来时,人正躺在沙发上,身边只有陈姨陪着。
他坐起来,不适的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哑声道:“季浅呢?”
他都晕倒了,怎么不见季浅过来守着?
“谁知道去哪个房间窝着了,刚才就没看见她。”
比起季浅,陈姨更担心陆宴景:“先生,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门外,你看用不用我把方少叫来给你看看?”
因为麻醉的缘故,陆宴景有点断片,但还没忘安晴算计他的事儿。
他脸色不好道:“没事儿。”
陈姨却不放心:“您刚才都说胡话了,还没事儿?”
“说胡话?”
陈姨道:“是啊,你刚才神志不清,一直伸手抓蛇呢,还抓着我的手,让我躲你身后呢!”
陆宴景脸色难看,他隐约记得是做了个梦,梦见他来救季浅了,让季浅藏在他身后,他来抓蛇。
他又捏了下眉心,庆幸没被季浅看到他的狼狈。
“陈姨,去把季浅找过来。”
陆宴景在沙发上等着,陈姨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找过后,才意识到问题!
“先生,季小姐不见了!”
陆宴景一怔,不见了?
意识到季浅可能跑了,陆宴景猛然站起,大步朝外走。
“她还敢跑!”他怒气使然的推开大门,怒道:“除了投奔孟飞鸿和疗养院,她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陆宴景推门的动作一滞,目光看向入户门的角落处。
“先生,外面冷,你穿上外套再走……”
陈姨追出来,陆宴景却像没听见。
他只穿着白衬衫,室外风雨未停,吹的他发丝凌乱衬衫张风,雨水裹挟着寒气往他身上钻,冷的彻骨。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风口,语气冷硬的斥道:“你躲在这干什么!”
风这么冷,雨这么大,她跑出来在墙角蹲着?
季浅缩成一团,蜷着膝盖,头埋在腿上。
听到陆宴景问话,她恹恹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没有地方可去。”
她刚才确实想跑,可是冷风一吹她就清醒了。
就算跑出了别墅又能怎么样,陆宴景还是能找到她。
可她也不想回别墅,不想看陆宴景和安晴的缠绵交织。
她宁愿在墙角当缩头乌龟,反正她快要死了,以后陆宴景跟谁好,跟谁睡她也不会知道了。
这都快四十分钟了,陆宴景才发现她不见了,看来他和安晴相处的很和谐。
季浅嫌恶的瞥了陆宴景一眼,觉得他脏了。
心里一阵郁气冲撞,季浅鼻腔一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伸手一碰,果然是血。
她本来还没当回事儿,一阵带着木质香的暖风却簌的吹过来。
“还不仰头!”陆宴景强硬的把她的下巴托起,季浅却觉得血都顺着鼻腔流进气管了,呛的她难受。
陆宴景大手握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回了客厅。
“哎呦,这怎么弄的!”陈姨赶紧拿了纸,帮季浅捂鼻子。
季浅随便他们折腾的坐在沙发上,鼻腔都被堵住了,只能用嘴呼吸。
而室内暖和,她在外面被冻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