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琳皱了皱眉头,走到陆宴景面前。
陆宴景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陆湘琳见状心虚的瞥了陆宴景一眼。
前天季浅被赖三堵在家中时,只有陆湘琳拿过陆宴景的手机。
自己做过什么事,陆湘琳自己心里清楚,可她仍不以为然的跟陆宴景套近乎:“哥,你怎么都不知道陪陪安晴姐,她一直说脚痛呢……”
陆宴景脸色一沉:“脚痛就去找医生,我又不会看病。”
陆湘琳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陆宴景会对安晴这种态度:“哥,安晴姐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这么说也太没良心了!”
陆宴景不悦道:“别跟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删我短信了?”
“果然是因为季浅……”陆湘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一脸不屑的嘀咕道:“为了个骗子,连救民恩人都不顾了,病得不轻。”
陆宴景看着她:“你要说什么可以大点声!”
“好啊,”陆湘琳站直,底气十足:“我是删了季浅给你发的信息,你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难道我做错了?”
陆宴景道:“你私自删除我的信息,知道什么叫尊重吗?”
陆湘琳油盐不进:“季浅就是个白莲花,她就是故意装柔弱,骗同情,哥你可别再让她给骗了!”
“她是骗还是演我自己会分辨,”陆宴景目光沉沉的盯着陆湘琳,提醒道:“但你别忘了,我留着季浅的命是要定她的罪,没查到她把赃款转移给谁之前,她就不能死!”
季凛图贪污案东窗事发后,赃款一直没下落,因此这些年谣言不止,仍有人恶意中伤陆宴景的父亲,说他当年也不清白,不然干嘛畏罪自杀?
参与当年贪污案的知情人如今只剩下季浅一人,陆宴景一定要为父亲,为陆氏证一个清白。
陆湘琳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事儿,不想认错只想为自己开脱:“催债的只要钱,又不会把季浅怎么样的……”
见陆宴景还在生气,陆湘琳上前晃着陆宴景的衣袖撒娇:“哥,我错了行吗,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季浅确实也没出事儿,陆宴景也不好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只是……
陆宴景看着撒娇的妹妹,筹谋道:“湘琳,你想不想继续跳舞?”
一听跳舞,陆湘琳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脸色一白。
以前父亲没出事时,陆湘琳最喜欢跳舞,她的梦想就是进娱乐圈,做万人瞩目的女爱豆!
以当时陆家的实力,陆湘琳也有这样的资本。
但自从陆父死后,陆湘琳就再也没提过跳舞的事儿。
现在条件好了,陆宴景也希望陆湘琳能找回自己,不要整天跟在安晴身后迷失自我。
可陆湘琳不领情,发脾气道:“哥,你是不是也嫌我没用,拿不出手了?”
陆湘琳知道,陆家现在在哥哥的带领下,已经是上京名流圈的翘楚。
而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同样也是被人瞩目和羡慕的对象。
在名媛圈子里,和陆湘琳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要么经商雷厉风行,精通七国语言,要么才艺一绝,钢琴小提琴手到擒来,再不济的,一张脸也能生的惊心动魄。
可陆湘琳毁在最好的年纪,上到高中就辍学了,文化底蕴拿不出手,才艺也不行,脸的话……
若是以前的陆湘琳,脸绝不比明星长得差,可现在她额头上顶着一块丑陋的疤,连过路的小孩儿都会拍着手起哄,说她是丑八怪。
“会跳舞有什么用,有能力又有什么用,最后别人都只会议论我长着一张丑脸!就像别人提到哥哥你,都是称赞有加,顺带提起我这个不成器的丑妹妹……”陆湘琳憋屈的哭泣,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要不是哥哥你一意孤行的要喜欢季浅,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受到这样的惩罚,可季浅却能安然无事,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湘琳,”陆宴景一直知道陆湘琳的心病,他内疚也心疼:“我已经帮你联系了齐承铣,我会让你变得和从前一样。”
陆湘琳一愣,担忧又期待道:“真的?”
齐承铣是国外最优秀的整容医生,出自他手的作品都能回归本真,最大程度还原就医者的本来面貌。
但是能人异士多有怪癖,这个齐承铣约病号全靠心情,有时候一两年都不接一个患者,所以能约上他的号实在不容易。
陆宴景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闻言陆湘琳既紧张又振奋,在陆宴景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陆宴景见妹妹终于打起了精神,这才顺势道:“所以你现在要是再不去充实自己,等做完手术被人嘲笑是美丽的花瓶时,可别再来找我哭。”
陆湘琳被陆宴景逗笑了,傲娇的一抹眼泪道:“花瓶怎么了?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有实力做花瓶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陆湘琳心里却像点燃了星星之火,恨不得能马上让自己蜕变起来。
陆宴景看到陆湘琳这么开心,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陆湘琳的质问还在他心中反复回荡。
要不是他当年一意孤行的和季浅交往,又真心错付的告诉她数据机密,那么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