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鼎羽这种将所有东西强行联系在一起分析的能力的确很厉害,他的话把所有人都带入了思考。
一时间,热闹无比的车上变得安静了许多。
“到了!”
胖子一个急刹将车子停在玉溪中医院门口。
只有丁铛的母亲荣弈秋站在停车场出口等着几人。
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憋了好些日子的丁铛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跳下车梨花带雨的扑向了妈妈。母女俩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停好车的几人从车上鱼贯而下,荣弈秋见到鼎羽连忙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对鼎羽点点头,客气的说道:
“先前丁铛的事情麻烦你们,现在老丁的事情又麻烦你们几位了。”
鼎羽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座颇具古风的医院,中式风格的建筑群体,环境优美绿树成荫,即使在停车场就隐隐有中草药的香味传入鼻孔。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里不像燕京的医院,到处人头涌涌,熙熙攘攘,反而显得颇为清净。
“有的是时间叙旧,先去看看老丁同志再说。”
荣弈秋领着几人从一侧的通道绕过正门直奔后面的住院处。
“李老呢?”
“我师傅呢?”
鼎羽和丁铛异口同声的问道。
荣弈秋爱怜的摸了摸丁铛的脑袋说:“你师傅这个时间肯定是在跟院长聊天。”
丁铛小鼻子一皱嘟哝道:“哼,小徒弟来了,也不说出来迎接我。”
“不许这么说李老。”
“李老那么大岁数赶过来看你爸,如果不是李老强烈要求把你爸接到这里来调养,多耽搁些日子,恐怕你爸就真的成植物人了。”
说好的功夫,几人居然穿过了医院,医院后面一个小四合院门口。
李老和一个看着好像更老的老家伙,两人站在院子门口笑眯眯的站着。
丁铛像极了看见食物的小猫,一溜烟的跑过去,扑在李老的身上。
“师傅,师傅,我爸爸……”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没事,有我在,你爸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鼎小子,你们可算是来了!”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师侄,你得叫师兄。”
李老跟鼎羽打了个招呼,给众人介绍旁边那个更老的老头。
“啥玩意?师侄?”胖子抠了抠耳朵,看着旁边那老老头脸上写满了不信。
“您也是,都多大岁数了还开玩笑。”
很没礼貌的指着那一直没开口的老老头,说道:“这模样,拉出去走大街上,说他是我太太太爷都有人信。”
“咋成了您师侄了?差辈了吧?!”
丁铛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旁边的“老师兄”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老头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解释道:“我师傅跟李老头是同辈,我这个便宜师侄是当定了。”
“我姓贾,喊贾师兄也行,喊贾老你也不吃亏。”
丁铛不像胖子那么肆无忌惮,而是乖巧的喊了一声:“贾老好!”
“别在门口站着了,先去看看你父亲吧!”
荣弈秋连忙领着几人进了小院,往西厢房走去。
“鼎小子,先不忙去,我想先跟你聊聊。”
鼎羽被李老叫住,带着他往正房走去。
“丁瑞铭的情况你了解多少?”李老边走边问道。
“不瞒您说我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是燕京地质大学的钱教授联系我……”
鼎羽将自己知道的前因后果跟李老复述了一遍。
“哟,你跟小钱也认识?”
李老瞥了鼎羽一眼,道:“我怎么感觉什么怪事好像都能七拐八绕的跟你们扯上关系。”
鼎羽干咳了一声:“咳,我们曾经跟钱教授一起解决过一件棘手的事,关系还算说的过去。”
“听您的口气,丁瑞铭的事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古怪?”
“到底什么情况让您劳师动众的把人搬到这个地方疗养?”
李老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贾老却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我们怀疑丁瑞铭现在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脑死亡,而是被下了蛊。”
“蛊?就是那个‘蛊"?”鼎羽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又问了一遍。
“还他妈有哪个蛊,就是那个‘蛊",蛊术的‘蛊"。”李老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个神秘的词汇,鼎羽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关于‘巫蛊之术"的传闻,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玩意不是传说么?而且还是南边云贵川的苗疆才有么?”
随后立马想起来现在正是在云南,还是少数民族聚集区。
拍了一下脑门,道:“额,当我没说。”
贾老在前面领着鼎羽进了一个不大点的房间,房间四壁全都通顶的木质药柜。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和浓重的中药味让鼎羽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房间除了四周的药柜算得上是空无一物,只有正中央的摆放着一个棋盘,上面一局没下完的残局,看样子李老跟贾老两人刚才还在对弈。
“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