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槿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说道:“那凭什么说我是个有趣的疯子?”许兮若瞪大眼睛回应道:“难道你不是吗?”高槿之一脸冷漠,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何以见得呢?有能耐你给我讲出个道理来啊!”
许兮若被高槿之这副傲慢无礼的模样气得发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龚思筝眼见两人再度争吵起来,急忙劝说道:“你们两个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相互说句好话有这么困难么?”许兮若止住笑声,没好气地回答:“不是我不想说好话,思筝姐,你瞧瞧他那是什么鬼态度嘛!”龚思筝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将目光投向高槿之,责备道:“槿之,今天可是你亲口答应要跟兮若赔礼道歉的哦。”高槿之毫不退缩,理直气壮地应道:“没错,确实是我说过,但你也看到了,她自打进这个门起,何曾有半点儿想要和解的表示?”
许兮若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高槿之怒喝道:“高槿之,你这话到底啥意思?明明是你有错在先,难道还指望我先服软不成?”高槿之同样寸步不让,瞪大双眼反驳道:“我做错什么啦?我哪儿错啦?”
许兮若微微一愣,然后说道:“你买那个荷包给我之前,有没有问过我是否需要它呢?”高槿之顿时大怒:“许兮若!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嘛!难道说,我送给你礼物还要先征求你的意见不成?那样的话,你岂不是会说我根本就没有诚意,甚至连送什么礼物都要听你指挥才行?”
听到高槿之如此一说,许兮若不禁愣住了。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他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然而此刻要让她主动向高槿之低头认错或者服软,却是万万不能的。毕竟她自己此刻也正怒火中烧着呢。
眼见许兮若沉默不语,高槿之便趁机说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许兮若这时方才回过神来,但仍不肯示弱地回应道:“谁说我无话可说了?我不过是觉得跟你这种蛮不讲理之人已经没什么好争辩的罢了!”高槿之闻言更是气恼万分,猛地站起身来,并扬起了左手。
许兮若见此情形亦是气愤难平,索性把脸往前一伸,挑衅地道:“怎么?又想动手打我啊?那你倒是打呀!有本事你就打下来啊!”
高槿之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但紧接着却又紧紧握成了拳头。许兮若注意到这个细节,挑衅地说:“怎么了?是不敢打还是下不了手啊?”高槿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应道:“许兮若,你能不能稍微讲讲道理?”
许兮若冷笑一声,回答说:“行啊,那我就跟你讲讲道理。从现在开始,我一句话都不说总行了吧?”说完,她转过头去看着龚思筝,抱怨道:“思筝姐,你都看见了吧?今天这事儿我真是没办法再跟他沟通了!”
龚思筝连忙劝解道:“兮若,你先别激动。槿之的脾气你也是清楚的,他就那个样子,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好起来的。”许兮若听了龚思筝的话,不屑地撇了撇嘴,便不再吭声。
此时的高槿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几口。烟雾缭绕中,他转头看向许兮若,语气缓和地说:“兮若,我们别吵了好不好?差不多就行了,别让思筝姐看我们的笑话。”
这话不说倒也罢了,可一旦说出口,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再次狠狠地刺痛了许兮若内心深处那块早已伤痕累累的地方。高槿之每次道歉时总是摆出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令许兮若感到极度不适。她怒不可遏地反驳道:“难道是我故意让思筝姐看我的笑话不成?亏你说得出口!”高槿之一眼望见许兮若竟敢如此公然挑衅自己,顿时火冒三丈,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抓起一个垫子,毫不犹豫地朝许兮若扔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许兮若,她猛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高槿之面前,扬起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她迅速背上背包,用力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快步冲下楼去。高槿之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蒙,待回过神来,立刻气急败坏地追出门外,站在楼道里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活脱脱像个市井无赖般撒泼打滚。
龚思筝觉得实在太丢脸,急忙飞奔出去,死死拉住高槿之,硬把他拖进屋里,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怒斥道:“高槿之!你到底闹够了没有?简直跟个泼妇骂街一样!”高槿之愤愤不平地嚷道:“你没瞧见她刚才扇了我一耳光吗?”龚思筝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一个大男人,何必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高槿之一脸不屑地说道:“你难道没看到她那副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模样吗?”龚思筝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别抱怨了。今晚我会叫向杰过去把她劝回来,而你必须放低姿态,诚恳地向人家道歉,明白吗?”高槿之把脸转向另一侧,接着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龚思筝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怒声吼道:“高槿之!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高槿之被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无奈之下,龚思筝只好拨通了向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