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况,你们要被派到其他地方去居住,阿胜一日不康复,就一日不能回来。
“这样的安排令你失望透顶,于是你便借着我已故父母生前反对家族传承的管理制度,大肆宣扬不能由我来继承蔺家基业,趁此联合诸位叔伯来反对我。
“其中,首要和你达成共识的就是四叔父子,因为其他几位叔伯婶姨,养的都是女儿,对于他们而言,谁做继承人结果都一样。
“而四叔父子则是认为,阿泰和阿胜两人高下立判,继承人如何都不会给一个身体状态不稳定的人来做,这才爽快地答应与你联手。
“你们可谓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在我管理寰宇的时候,不断制造麻烦,甚至安排人从中动了手脚,就连我都没有察觉,又刻意安排一个女子与我相识。
“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让我为了她和家族对抗,因为你们料定爷爷不会应允我关于那个女孩的任何请求。确实,爷爷出手了,他找人绑了那个女孩。
“可惜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你们安排的,他派了阿泰去做这件事。阿泰想要的是继承人的位子,当然是能把我逼疯最好,所以他趁机玷污了她。
“这还不够,他还找人来轮番侵犯她,而你呢?你利用阿胜的善良,让他向我透露那个女孩的下落,让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半路遭遇车祸……”
“你胡说!”夏楠终于忍耐不了,她撕扯着嗓子大喊,根本顾不得老太爷刚刚下葬。
相对于她的激动,蔺瑾谦异常淡定,他一双幽黑的眼甚至喊着微微笑意,却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气得发抖的夏楠。
“你根本是在血口喷人!”夏楠指着他的鼻子,颤抖地大喊反驳,“你害死了老太爷,眼看着罪责难逃,你要拉人下水!你好狠的心思!”
“我心思再狠,又怎么狠得过六夫人?”
蔺瑾谦淡然反问,在夏楠还要反驳污蔑前,他对蔺易胜说道,“阿胜,你自己的母亲,你应该了解。”
蔺易胜脸色灰败,眉眼低垂,面对蔺瑾谦的话语,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母亲凡事都为我考虑。”
这样一句看似称赞母爱的话,背后所蕴藏的信息量却是巨大。
夏楠敏锐地捕捉到,难以置信地看向蔺易胜,就是他不再是从前的阿胜,她也料想不到,这样的时刻他居然会舍弃她于不顾?
他是想自清自保,过河拆桥吗?夏楠气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蔺瑾谦则是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微笑着对上表情扭曲的夏楠,“六夫人,故事还没说完,先别着急,让我来继续给您捋清楚,你也帮我评判评判,看我等了八年,想了八年,是不是都想清楚了?”
“你——”夏楠咬牙切齿,想要发难却无处可发。
“那段时间,阿胜人在者荷小镇,您作为他的母亲,不是时刻陪着,而是在小镇和容城之间忙碌奔波,为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终于,一年之后,爷爷决定把阿胜接回容城,对他进行考验。那个时候,阿胜认识阿黎已有一年半,病情稳定了下来,面对考验,从容淡定。
“不仅如此,在世家利益之中,阿胜少有的善良和宽容让爷爷刮目相看,这才决定将阿胜送出国,以继承人的方式来栽培。
“到这儿,我们终于绕完了这一圈,可以接着说阿黎被绑的幕后了。阿黎为了让母亲进入穆家,答应了穆德忠的要求嫁给我。
“而我,则是看中阿黎和阿胜的过往,力排众议地娶她。这么说来,看似是通的,但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穆德忠如何能够把握到,把阿黎送到我面前,我就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