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琛哥提醒了我,我将笔记本放入自己的背包里面,因为今天要去阿哲家中找线索,为了方便,我特意带着较大的手提袋,正好将电脑藏在里面。不是我不相信琛哥,而是电脑在身边,我才更放心。
这
回,真正是单刀赴会。我害怕被人跟踪,在进入商厦之前,学着琛哥那样左右查探,之后淹没人群中,在最热闹的地下一层超市霸占了一间储藏柜,然后将电脑藏进储藏柜里面,密码条,我自己拿着,这个世界,倚仗的只有自己。
太古广场有特定的餐厅,想要进入,必须有客户登记过我的名字,而易政昇早就在包间内久候我的光临。
“不跟你说了,我的贵客已到。”我被服务员领进包间时,易政昇正在和别人通电话,他所站的落地窗位置,视野辽阔。这种吃饭的地方,讲究的是品位,似乎将忙碌的人们踩在脚底下,就是他们的品位,他们认为,这就是成功,但大多都是踩着别人的血汗而上位。
“覃冬冬女士,你真是让人好等啊。”挂了电话,易政昇换上一副虚情假意的皮囊招呼我。
“荣太太。”我义正言辞地纠正,忽然的认真,令他错愕半分,过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荣太太?呵,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屑这个身份。”
“一日是荣太太,终身都是荣家的人。”我根本没有想过我死后要不要进荣家的祠堂,但目前,我只想跟他对着来。
易政昇情商智商都在线,不可能听不出我言语中的脾气,他不戳破,由着我任性。暗地里的较量,从我进门的这一刻,便开始了,我进来,就没有回头的路,不查出真相,我知道,四太脱不身,而我的朋友,也就白白牺牲。
“今天大家难得聚一聚,放宽了心,好吃好喝,全都记在我账上。”易政昇示意我坐下。这是中餐厅,湖北的私房菜餐厅,我老家湖北,他挺有心,刻意找了这么一家精致的私房菜馆,还是制,如此一来,更安静。
“如果我没有记错
,我好像欠的是一杯咖啡,不是一餐饭吧。”
“今天算我请。”
“先是欠了咖啡,今天又欠一顿饭,我这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易政昇回身坐下,倚着椅背,悠闲地说:“荣太太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记得以前,大家还能坐下来吃个饭,聊个天,没这么……”说着,他双手故意比划,不经意间,推动餐桌上的一本书,又道,“以前,没这么生分。”
推出来的这本书,正是一本褐色书衣包裹的《心经》。
我坐下来。放好手提袋,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离他不远,相隔两张椅子的距离。
“哗啦——”他亲自斟茶,送来茶杯的同时,往前移动,很快,我们之间只有一张椅子。
《心经》被他翻开,我没有看到那封信,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信中内容也没什么,没有情情爱/爱的言语,只是一份简单的约定。
“刚才你说,一日是荣太太,终身都是荣家的人。”易政昇沉思片刻,惺惺作态地说,“这句话应该是发至肺腑。为什么我会这么认定呢?因为我知道,戒尘师父倘若还俗,那不也是荣家的人?他比荣少大一辈,他的女人,同样是荣太太。”
我隐忍怒火,侧目瞪视,“易先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要浪费口舌,我覃冬冬喜欢开门见山。”
“你说我们的友谊小船怎么会说翻船就翻船了呢?”易政昇套近乎地说。
“有人告诉我,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冷笑一声,“我们磁场不对,当然没办法做朋友。”
“这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易政昇煞有其事地点头赞同,遽然一变脸,狞恶叱问,“大家做不了朋友没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