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繁荣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商,也让村中原本的普通百姓开始以更大的信心展望未来。然而,沈清欢却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一日,村长陈厚山带着几名村中长者来到沈清欢的堂屋,开口便道:“清欢啊,最近村里的事全靠你操持。咱们这些老骨头,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
沈清欢放下手中的账簿,连忙起身迎接:“村长,您这话就见外了。村子能有今天,全靠大家的支持。”
陈厚山摆摆手,满脸认真地看着她:“清欢,我年纪大了,或许还能再看着村子几年,可以后呢?谁能像你这样,既有头脑又能为村子拼命?”
沈清欢愣了一下:“村长,您放心,村子有您在,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陈厚山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你或许不知道,最近有不少村民提议,干脆让你做咱们的‘大管事’,所有村务都由你来主持。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清欢心中一震。
她知道,村长此言绝非玩笑。这段时间,村中事务的确大多由她操持,而村民们也渐渐依赖她的决策。可若要她取代陈厚山的村长之位,沈清欢并没有半分兴趣。
“村长,清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哪里敢妄想插手村务。”沈清欢平静地说道,“您是村子的根,大家心中自然明白。”
陈厚山听后哈哈一笑:“好,清欢你这份谦逊,老头子我记下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叮嘱你——村子如今繁荣,是好事,可人心复杂,外面的世界更复杂,你要提防那些眼红的、想坏事的。”
沈清欢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警惕。
村长的警告很快便应验了。
不久后,村子中突然传出一些低声议论:沈清欢虽然能力出众,却并非村里土生土长之人,若将村务交由她全权管理,万一她另有所图,岂不是将整个村子送进火坑?
这些话像毒草一样,在村中迅速蔓延。
沈清欢察觉到村民们态度的微妙变化。有些人开始对她的安排表现出抗拒,有人甚至提出,要村长重新分配红薯干的收益,因为“不能让外人占了村里的好处”。
这一天,沈清欢与村长坐在一间屋里,气氛沉重。
“村长,这些议论是怎么回事?”沈清欢开口,语气中难掩疑惑,“我们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怎么会有人挑拨离间?”
陈厚山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清欢,村民们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最近有外乡人暗中接触村里几个大户,似乎是在煽动什么。”
沈清欢眼神一冷:“外乡人?他们是什么来历?”
“暂时查不出,只知道与城里的杜家粮行有联系。”陈厚山叹了口气,“清欢,你的生意动了不少人的蛋糕,杜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清欢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村长,若只是杜家的挑拨,我倒不怕。我怕的是,村中有人真的存了异心。”
陈厚山没有接话,脸上的忧虑更深了几分。
几天后,沈清欢亲自走访了村中的几户大户人家,试图了解他们的态度。起初,大多数人都对她表现出敷衍的热情,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一户人家的态度尤为冷淡。
这家人是村中最富有的张家。他们自村子繁荣以来,凭借与外商的私下交易,赚得盆满钵满。张家主张大宽虽然表面上对沈清欢敬重,但每次她提议村中统一规划产业时,他总是第一个反对。
这一天,沈清欢借着查看账目的机会,找到了大宽。
“大宽叔,这几天村里的事,您怎么看?”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大宽一愣,随即笑道:“姑娘,我哪能有什么看法?咱们村子如今这么好,全靠你操持。”
沈清欢笑了笑,语气一转:“那可不一定。听说最近有些人觉得,我这个外乡人插手村务有些不合适,大宽叔不会也这么想吧?”
张大宽脸色微变,掩饰道:“哪里的话,姑娘可千万别听那些闲话。”
沈清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大宽叔,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可要是谁因为些许利益动摇了村子的根基,那就是害了大家。”
张大宽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连连摆手:“姑娘多虑了,哪能呢!”
虽然大宽嘴上敷衍,但沈清欢心中已然警觉。
一个深夜,沈清欢在院中整理村中事务时,突然听到院外传来几声低语。
她迅速熄灭灯火,屏住呼吸,从窗缝中望去,竟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聚在不远处低声议论。
“沈清欢若继续插手村务,咱们张家的利益迟早保不住!”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
“你别急,”另一个声音接话,“杜家已经答应支持我们,到时候只要村长和沈清欢一出问题,村务就全是我们的了。”
沈清欢握紧了拳头,心中冷笑:“原来真有人勾结外人,图谋不轨。”
她不动声色,待那几人散去后,立刻将此事报告给了村长。
“村长,这种人必须尽快处理,否则村子迟早会出大事。”她神色冷峻地说道。
陈厚山却摆摆手,叹道:“清欢,村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