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环境比较混乱,我分不清他是正是邪。
你要说他帮我吧,行为做事未免太神秘。不帮我吧,他刚才犯不着出手。
到底他是哪方的势力,不会是艾薇安排的吧。
我想了想,苦于没有结果。抬起头,对方已经消失了。
捡起地上的糖纸,我发现这家伙随手丢的,居然是星空棒棒糖。
要买一箱赔他,我估计得吐血。幸好他没自报家门,也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觉得五毛一根的棒棒糖,已经相当贵了,这人还像小孩似的,不怕长蛀牙。
快步跑出胡同,我左右看了看。人生地不熟,想找人求助难如登天。
刚出了胡同。狭长的柏油路上,一辆汽车横着开上人行道,直接朝我撞过来。
得亏我反应不错。左脚绊右脚,在车子开过来时,提前摔了出去,避开高速旋转的车轮。
待我惊魂未定的爬起来。发现车里面,白衬衫一脸的狞笑,朝我勾了勾手指,发动汽车继续朝我逼近。
他仙人的。
骂了句,我调头就跑,跳下人行道往对面的绿化带钻。
白衬衫猫捉老鼠的,慢吞吞打燃油门,一拨方向盘。车尾一摆,将绿化带几根矮木桩撞翻。
这下我没法躲了。附近连个鬼都没有,只好往黑漆漆的胡同跑。
老式的胡同空间很小,两堵高墙之间汽车开不进来。
白衬衫发现了我的意图,猛的加速,汽车如离弦之箭,来得飞快。
不知道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屡屡置我于死地。我心中大骇,半条腿磕在保险杠上,顿时麻了。
“小白,菜爷来啦。”
菜头骑着卖切糕的自行车,从胡同里卖力蹬出来。
“快快快,上来。”
捂着发麻的腿,我一瘸一拐的跑过去,坐在自行车后面的铁皮柜上。
铁皮打出的框
架里,有好几块半米多宽的切糕。红的蜜枣,绿的葡萄,黑的芝麻,价值不菲。
我抄起一块大切糕砸过去,正中汽车前挡风玻璃。
白衬衫骂了句,开动车子朝我们撞过来。菜头整个人站在自行车上,两腿绷成线。
“你爷爷我,是马拉松铁人三项冠军,有种来追!”
踩着自行车,菜头一路火花带闪电,我和铁皮柜里的切糕晃了晃,便两耳生风开始超速行驶。
菜头在前面蹬得飞快,自行车链条咵晇作响。
窖子帮的人就开着汽车追进了胡同。
不管切糕值多少钱了。我抄起几块就往后砸。
切糕黏糊糊,盖在挡风玻璃上,连雨刷都被卡死,白衬衫被迫停车处理。
“瞧见了吧小白,还是咱有先见之明。弄个自行车,过大街小巷都是妥妥的,你尝尝这核桃仁玉米饴的黄金切糕,甜。”
“少废话,快蹬。”
我是头回体验这种高档自行车。
前面是两个车轮,滴答答转得像风火轮。自行车后面,焊牢四个小轮子的铁皮柜,里面是切糕,我坐在上面边吃边砸敌人。
小胡同里,昏暗暗的路灯熏黄一片,显得四周不太明亮。
菜头在前面蹬,我在后面坐。就这样,我们行进了几百米,可把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时候夜市下摊的人瞧见,还以为是什么新式武器。
“奶奶的,肥婆掉水沟,左摇右晃,菜爷快累死了,你倒是帮帮忙。”
“废话,脚蹬子就两个,我怎么帮忙。快点蹬,到地了给你加切糕,别让窖子帮追上。”
“哎呦,菜爷真是劳碌命。”
“小心!”我目光一转,立刻大叫。
斜着的支路对面,刀疤男带人开着车,早就埋伏等我们。
车头打弯,直接朝菜头碾过来。我推了他一把,菜头飞出去,在
地上滚了几圈,自行车随即报废。
哐当声,我们连人带切糕统统飞出去。
我摔得鼻青脸肿,脑袋晕乎乎作响,手在地上无意识乱抓。
菜头瘸着跑过来,拉起我大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个吃货,还在捡切糕,跑啊!”
“抓住他们。”
“你丫丫的。”菜头抄起衣兜的风油精,往前面几个人的眼睛洒过去。
那些人惨叫着揉眼,他拉起我一条腿就在地上拖。我后背几乎着火,愣是撕了层皮,才勉强站起来。
“怎么办。”
“你问菜爷,菜爷问谁啊。要不是有你这拖油瓶,菜爷打十个跟玩似的,跑呗。”
打,我们肯定不是对手。跑,还有半点生机。
大街小巷在老城区穿插延伸,坡坡坎坎极多,因此想抓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我觉得这是拍电影了。然而叫人绝望的是,我和菜头还不能边跑边喊救命。
否则条子过来,问怎么回事。我难道要说,也没啥,咱就下了几个古墓,顺便破坏了几千件文物?
“你这样跑没经验,很容易累。你看菜爷,挺胸收腹头抬高,脚尖着地臀后翘,这样跑起来很轻松,前后带风。”
“呼呼呼。”我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