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比起这些有的没的,当下还是法器这两个字更让我在意,于是转移话题,问道:“苏法医,你刚刚说的案发现场留有法器又是怎么回事?”
毕竟要是把这个问题弄清楚,说不定夏蕊的清白问题也能迎刃而解,我何必跟着苏宁在同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如果苏宁的情报不假,那这起恶性连环杀人案件,或许真就跟玄门有关,苏宁叫我帮忙这事也能解释的通了。
而苏宁听见我的问题,表示她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是不是法器还得让我帮忙辨认,说着拿出手机拨弄起来,翻出相册让我自己看。
虽然已经做足心里准备,但看清照片内容后,那种视觉冲击还是不小,或者说觉得莫名愤怒。
照片中是一个白衣女人的尸体,仰卧在满是垃圾的角落,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真正的死不瞑目!
致命伤在她的手腕处,有一条很明显的割痕,死因自然是失血过多,奇怪的是,附近的地面上居然没有一点血迹。
还有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死者是光着脚,在两只脚的脚踝处各绑着一条麻绳,麻绳另一段则系着秤砣。
更确切说不是秤砣,而是那种砝码,
不是很大,看着也不重,上面还刻着多少多少千克。
乍一看,还以为是某种装饰品。
关键照片中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一回想,可不就是之前附身杨哥的那个阴魂厉鬼。
“苏法医,这位女士的被害日期你还记得么?”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急需要向李倩证实。
苏宁瞥了一眼照片,直接说:“8月19号,她的死亡证明也是我开的。”
“果然如此!那这些砝码呢?”我继续追问。
苏宁被我的连续追问弄糊涂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应该都还放在我办公室,怎么你要?”
无知者无畏,这话还是有道理,用来坠魂的凶器都敢留着,也难怪那女鬼会优先缠上苏宁。
“回去找个十字路口,把那些砝码都扔了。”我又看了后面几张照片,情况基本上大致相同,只是受害者都面孔和地点不一样,脚踝上无一例外都挂着砝码。
苏宁皱了皱眉,面露难色,说那些砝码都是证物,随便丢掉肯定得挨处分。
官家的规矩还真是麻烦,我只觉的脑仁疼,于是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李倩最近都别去碰那
些砝码,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再去想办法处理。
后面我又给苏宁解释了一下,法器有多种多样,用途也各不相同,但使用者无非就道士、和尚、江湖术士这几类人。
砝码这玩意儿,一般人看不出门道,我也只是推测,应该是凶手找不到正真的秤砣,才退而求其次用砝码代替。
秤砣似乎很难和法器联系起来,但它在懂行的人手里,无疑是一凶器,用来压魂镇鬼,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凶手在受害者脚上绑秤砣的做法,应该是想让其魂魄无法逃逸,以致达到某种目的,或是拘魂,或是想通过折磨死者肉体的行为,让其魂魄因愤怒变为厉鬼。
但无论是那种原因,凶手已经触碰到玄门的底限,天理难容。
同是也已经远远超出普通警察能处理的范畴,要是让我这老同学独自解决,还不是给人家往嘴里送肉。
毕竟我们这行,能人异士实在太多,有的擅长除鬼灭邪,但有的更擅长对付人。
打个比方,我所学的术几乎都是救人和除孽,但像之前肖锦家遇见的沈溢,他一手驱狼吞虎,还不是轻轻松松取人性命。
“苏法医,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
别再插手了。”我不是逞英雄,行外人在行内人眼里,不管啥职业,都不是盘菜。
“陈百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苏宁不是真傻,只是有些时候太过神经大条,很敏锐的就察觉到关键所在。
我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测都告诉了苏宁,希望借此能让她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居然起了反作用,嚷嚷着要把这件案子一查到底。
我有些无奈,像苏宁这种性格的女人,一但下定决心,九匹马都拉不回来,说好听点叫知难而上,不好听就是一根筋。
“苏法医,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这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这件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有人出事,而且对方的实力还是未知数,可连杀六人的狠角色,能是普通阿猫阿狗?弄不好我都得翻车。
苏宁脸色越来越青,眼睛里似乎有眼泪在打转转:“陈百阳,你是觉得我的贪生怕死?但我的职责就是追凶雪冤。无论凶手是谁,我一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有些震惊!可能是由先入为主的观念作怪,我都不知道苏宁还有这种气魄
当然,我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出来就太煞风
景了。
而且苏宁说的没错,我这人确实是遇事总喜欢瞻前顾后,这是我的缺点,后面得慢慢改。
“得啦,算我怕你,你赶紧通知你同事,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待命。只有这一次,我给你们打辅助。”我换了种思路,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