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点,我有些无法理解,冬天还好,可大夏天的,气温高,尸体本就容易腐败,还不封棺,那味道谁受的了。
“当晚守灵,上半夜道士先生敲敲打打,人还算多。可到了下半夜,大家都来了瞌睡,真正守在灵堂的,就只剩几个近亲。”老板停顿了一下,掏出烟盒。
老板先是给我递了一根,随后又给自己点上,猛吸了几口,才继续说:“虽然我不是近亲,可因为担着总管,就也没去睡觉。而人一少,灵堂的气氛瞬间就变的不一样,渗的慌,于是大家围成一圈打牌,不去看棺材,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后面夏蕊就活了?”苏宁性子急,忍不住追问。
老板点点头,眯着眼看着店外的黑暗,似乎陷入回忆,说:“本来大家都在打牌,可其中某位小年轻突然要上厕所,一转身就看见夏蕊从棺材里坐起来了,正痴痴地看着他们。”
而那位小年轻,当时都快吓懵逼了,哆哆嗦嗦大喊一句诈尸了,随即猛的就往外跑。
打牌的那些人,反应也算快,听见声音后立马往后看,无一例外,几乎同时叫出了声。
诈尸在恐怖电影里见的多,可现实中真要出现这种情况,
说不怕那绝逼是假的。
好在当时坐大夜的道长都还在,只是躺在灵堂旁边养神,听见动静后就醒了。
敢坐大夜的道长,多多少少有点道行和胆量,看见逝者诈尸,也没显得多惊讶,拿着法器就让四个徒弟准备做法。
可法事还没做起来,夏蕊开口了,说嘴干想喝水。
这次众人又懵了,连道长都搞糊涂了,这不像是诈尸,反倒是像还魂。
夏蕊父亲当时也在场,看见自己女儿‘诈尸’,先是怕后是喜,最后大着胆子递了杯水过去。
夏蕊叫了声爸,很自然的就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也没什么异常。
为了以防万一,道长后面还特意检查了一番,确认夏蕊确实不是诈尸或者是被孤魂野鬼夺舍一类,是真的活了过来。
丧事变喜事,理应皆大欢喜,可夏蕊父亲却高心不起来,女儿是活了,可妻子还瘫在床上,后面的苦日子还长的很。
不过人要知足常乐,夏蕊父亲让当晚就让守灵的人把灵堂给拆了,假装女儿从未出过意外。
说到这里,老板总算是把故事讲完,地上的烟蒂也落了一堆。
而我见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就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于是示意苏宁准
备买单撤退。
老板看我们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把我们叫住,警惕地问我们是什么人。
“好人。”苏宁回答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声。
在回宾馆的路上,苏宁给我说她今早出门有些匆忙,忘记换衣服了,可穿着警服怕待会儿办事不方便,所以还得再去买一套。
我原本就懒的逛街,于是想让苏宁自己一个人去,可转念一想,最近这块区域不太平,万一她要真遇上点什么事,怕是不好交代。
最后,我跟着苏宁逛了一圈,也没看见一家服装店,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向苏宁问起被害者的事。
这次苏宁没在以内部机密为借口,给我大概介绍了一下几位受害者的情况。
目前为止,一共出现了六位受害者,性别全是女性,年龄也是在25-30岁这一区间,就连职业也存在共同点,都是站街女。
“草特么,还真是恶趣味,专挑弱势群体下手。”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宁似乎不太认同我的说法,问道:“陈百阳,你认为她们是弱势群体?”
“算是吧!”我回答。
苏宁笑了一声,说:“那你的判断标准是她们的性别还是职业?”
我被问语塞了,无论回答性别还是职业,都是带着一种歧视的有色眼光,可现实不正是如此。
苏宁见我不说话,继续追问:“你知道她们的名字么?”
我摇摇头,表示否定。
“很正常,那些看新闻的人也不知道,没人知道她们的名字。但我必须得知道,这是我的职责。”苏宁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你真怀疑凶手是夏蕊么?”我叹了口气。
苏宁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其实我们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一些类似法器的东西,所以除了夏蕊,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而且就算凶手不是夏蕊,也是跟她有关的人,她的死亡证明是我开的,她不因该还活着。”
就事论事,虽说和苏宁相处时间不长,但对于她的专业水平,我没什么好质疑的。
可这世上还有很多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于是我再次给她提了个醒:“苏法医,你确定夏蕊当时是脑死亡了么?”
苏宁摇摇头,表示无法确定,毕竟我们这种小地方,很多基础医疗设施都跟不上,尸检还停留在检验心脏死亡阶段。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趣多了,完全无法判断夏蕊究竟是假死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借尸
还魂’。
同时,苏宁的观点也跟着站不住脚了。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夏蕊当时的确是脑死亡,可跟现在这起连环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