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铭沉默,谢飞思接着又拿出了一些关于伪造遗诏的线索,有伪造者的笔迹样本,还有一些与伪造遗诏相关的物品。
就连那伪造遗诏的小吏也被带了上来。
每一份证据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陛下,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如今的遗诏是被人伪造的。先皇真正的意愿是传位于太子殿下。
不仅如此,太后为了扶持三皇子上位,假造遗诏,还暗中残害皇嗣、谋害皇后,其罪行罄竹难书。”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对太后的行径表示震惊,有人则对眼前的局势感到迷茫。
魏铭坐在龙椅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自己登基后的种种,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在他眼中都变得可疑起来。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在一片混乱中,魏铭缓缓站起身来,“镇国公,你所言之事,朕需要时间查证。此事关乎重大,不能仅凭这些就仓促下结论。”
他试图稳住局面,为自己争取时间来思考对策。
镇国公点头,沉声道:“三皇子,老臣愿意配合调查。但真相不能被掩埋,先皇的意愿必须得到尊重。臣愿以性命担保,这些证据千真万确。但这段时间内,太子监国如何?”
魏铭气得头眼发昏,“大胆!镇国公,朕现在还是皇上!”
“三皇子,证据就在眼前,为何不认?”
金銮殿外传来一道女声,众人皆惊,视线都投向殿门。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衣衫的女子,身姿婀娜却带着几分历经磨难后的坚韧,缓缓走来,竟是那本应已香消玉殒的皇后。
那简单的衣着,没有了凤冠霞帔的奢华,却有一种洗净铅华的脱俗。
皇后身旁站着的是太子殿下,他身姿挺拔,神色凝重。
他们的出现,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后之死引起了宫廷的轩然大波,但在太后的操控下,真相被掩盖,世人只以为是一场意外。
国丧刚过,皇后却死而复生,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真是不可置信!
在场之人,有的面露惊愕,仿佛见了鬼魅;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是阴谋被揭露前的恐惧;而有的则是满心的惊喜。
谢沉甯和魏岺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前行,在众人的注视下停下脚步,她环视四周,是在向这宫廷宣告她的归来。
她没有说话,可她的气场却让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下。
“甯儿,你、你没死?”
魏铭一脸震惊,他原以为谢沉甯死在了一个月前的那场大火里,现在她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臣女有先皇庇佑,才躲过此劫,三皇子是失望还是庆幸?”
谢沉甯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虽不高亢,却在宫廷中回荡,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皇兄。”魏岺朝着上座的人轻轻点头,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彰显出皇家的气度。
魏铭的目光从谢飞思手中的遗诏移向朝堂下的群臣,他看到了各种复杂的表情,有同情、有期待、有冷漠。
他心中一阵悲凉,自己能够成为天子,竟是因为这一纸假遗诏,现在在众人面前,他是如此的无力。
现在真相大白,太子魏岺才是真正应该继承皇位之人,而自己,应当退位让贤。
魏铭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空旷的殿堂中显得有些落寞。
他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来到谢飞思面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份真正的遗诏,嘴唇微微颤抖。
“原来这一切…都是母后骗了我…”
魏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
谢飞思微颔首,“看来三皇子明白,王朝的稳定需要遵循正统。”
魏铭苦笑一声,“也是,我早该明白的,我无德无能,被推上皇位都是因为母后的假诏书…”
他的目光越过谢飞思,看向谢沉甯,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到些其他的情绪。
然而并没有,他看不出谢沉甯对自己有没有感情。
大殿之中一时沉默,坚持正统的大臣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他们以祖宗礼法和王朝稳定为由,要求魏铭遵循真正的遗诏,将皇位交予太子。
谢飞思单膝跪地,朗声道:“恭请太子殿下登上帝位,带领我大魏皇朝千秋万代!”
紧接着,其余众朝臣也纷纷响应,陆陆续续地屈膝下跪。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跪地之声响彻殿宇之间。
众人齐声高呼:“恭迎新君登基即位,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晨曦破晓,金色的光芒如丝缕般洒在巍峨的宫殿之上。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而庄严的氛围之中。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同时也是他迎娶皇后的良辰。
魏岺站在宫殿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帝王之气令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敬畏。
与此同时,皇后的甯铧殿内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谢沉甯身着凤袍,那凤袍以大红为底色,五彩丝线绣成的凤凰展翅欲飞,象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