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边缘镶嵌着一圈铜片,发出低沉而稳重的声响,在官道上扬起一阵轻尘,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镇国公府的军队,自然也能猜到定是宫中出了大事。
马车内部结构精巧而舒适,内壁镶嵌着色泽温润的木板,其上雕刻着雅致的花纹。车内铺着柔软的锦缎坐垫,座位两侧设有小巧的扶手。
顶部以丝绸之类的织物装饰,绘制精美的星空图案;内壁挂有香囊,散发出淡雅的香气。
车窗有薄纱遮挡,谢沉甯靠在扶手上,一手撩开车帘,车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迅速向后退去,车内却是一片悠然闲适之态。
角落处放置着一个小巧的茶炉,炉中炭火正旺,微微的红光映照着车内。旁边是一个精致的茶罐,里面装着珍贵的茶叶。
魏岺身着素雅长袍,正安然地坐在马车之中。
他神情淡定从容,修长手指拿起茶炉上的茶壶,轻轻晃了晃,里面的水已经烧至合适温度。
他打开茶罐,捏出一小撮茶叶,放入茶壶中,那茶叶在热水的冲击下舒展身姿,一缕缕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马车微微颠簸,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泡茶的动作。
谢沉甯放下车帘,转头看着魏岺,透过车窗的薄纱,斑驳的光影洒在他身上。
他正低着头有条不紊地将冰好的凉茶倒入一个白玉茶杯中,茶水在杯中打着旋儿,清澈透亮。
他轻轻端起茶杯,送至嘴边,轻抿一口,那凉茶的苦涩与甘甜在味蕾上散开。
“你倒是惬意。”
魏岺放下茶盏轻轻笑了,“镇国公会突然闯进宫中将你带走,这我也是实属没有想到。不过也好,宫内是非太多,回镇国公府上好好休息。”
谢沉甯微微垂眸,“也是,三个月了,也快显怀了,再在宫中怕是会被发现。”
“无事,太后被禁足,魏铭没什么能力,掀不起什么风浪。”
回到镇国公府后,府门紧闭,气氛森严。
谢飞思下令加强府中的防卫,他知道,这次的举动无疑是向皇室宣战,虽然他并无此意,但为了女儿的尊严,他不能退缩。
朝廷上下也因这件事而震动。
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镇国公府此举大逆不道,公然挑衅皇室权威;
另一派则认为皇后受委屈,镇国公府只是在维护家族尊严,况且谢家对朝廷忠心耿耿,此事必有隐情。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争吵不休。
几日来,京城的气氛愈发紧张。
皇宫方面魏铭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在等待着镇国公府的下一步行动。
而镇国公府也并未做出任何解释。
镇国公府内,阳光从天空潺潺而下,轻柔地为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璀璨的纱幔。
院子里,花香四溢,谢沉甯身着素雅的月白色长裙静卧在院子中央那张躺椅上,裙摆随着微风的轻抚翩翩起舞。
她双眸轻阖,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慵懒而又幸福无比的猫咪,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与安宁。
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尘世中的喧嚣和嘈杂似乎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琐事的纷扰如同过眼云烟般消失不见。
谢沉聘则在府中的练武场上,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对皇室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见魏铭毫无作为,镇国公府的态度愈发强硬,谢飞思直接再朝堂上上书,直接要求魏铭彻查皇后被害之事,严惩幕后黑手。
他的这份上书在朝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魏铭在朝堂之上面对大臣们的议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知道,如果答应镇国公府的要求,可能会损害皇室的尊严;但如果不答应,谢家的怒火他无法承受。
在权衡利弊之后,魏铭决定派出亲信大臣前去镇国公府安抚,并表示会彻查此事。
然而,谢飞思对皇帝的这一举措并不满意。
他深知宫廷中的复杂关系,担心这次彻查会不了了之,毕竟这真凶是太后。
谢飞思昂首挺胸地站在朝堂之上,目光坚定而锐利,直直地盯着龙椅上的皇帝,义正言辞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到我国皇后的安危,请您务必亲自出面,彻查此事,给我镇国公府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否则,微臣实在难以向皇后娘娘的母亲有个像样的交待呀。还望陛下能体谅微臣的难处,尽快出手解决这等要紧之事,以保皇后娘娘之后平安无恙,也让镇国公府上下安心!”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偌大的朝堂内回荡着,犹如一道惊雷骤然炸响。
此要求一出,刹那间,原本还有些细微嘈杂声的朝堂瞬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此时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
一双双眼睛或惊惶、或疑惑、或凝重地注视着谢飞思,以及那位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
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