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赞扬或鄙夷,悉数落了过来。
白穗神色不改,淡淡收回视线,行止从容地入了座,仪态完美,令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
暖阁内,安阳公主正由侍女梳着妆,忐忑不安地盯着雕花铜镜,道:“可莫要被永宁比下去了,我的东珠与宝石头面呢?快都戴上,还有那身云霞锦的衣裙。”
侍女无奈地叹息,“我们四殿下美着呢,日日用最珍贵的乳浴香膏养着,便是不施粉黛也光彩照人,九公主去北梁待了三年,吃了那么多苦,定然不如殿下了。”
安阳闻言觉得甚有道理,满意地对着妆镜端详了好一会儿,唇角忍不住翘起,“你说的对,北梁那等粗犷之地,怎么比得上中原?永宁真是太可怜了,罢了罢了,我便把香膏分她一点。”
待梳妆完,安阳满意地对镜观赏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而有些恹恹。
“降香,我有些后悔了。”她抠弄着妆台上精美的雕花,有些心神不安地道:“我不该答应江向嫣的,我只是想看看永宁笑话,嘲讽嘲讽她就好了,可没想过要害她啊。”